走了兩步回頭強調:“五十文,一文都不能少!”
沈清棠話都還沒說完,季宴時胳膊抬起掌心朝上,銅板一個個像是長了翅膀乖乖地飛進他掌心。
五十枚一文都沒少。
沈清棠:“……”
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不跟傻子一般計較!
***
飯館的廚房不大,備菜也不多。
不知道是留著自己吃還是準備拿來招待虎爺他們的,案板上放著一碟切好的滷牛肉和一碟花生米,旁邊還有一壺酒。
灶上熬著一小鍋雞湯,雞湯上的籠屜裡溫著幾個饅頭。
省得她做。
沈清棠直接端出來。
找了半天,才在角落裡找到一個完好的桌子把飯菜擺在桌上,招呼季宴時,“吃飯。”
季宴時:“洗手。”
沈清棠白眼翻上天,嫌棄溢於言表:“窮講究!”
反正犟不過他,只能從廚房裡打了一盆水,順帶拿毛巾出來。
哪怕只跟季宴時相處過一天,對他養尊處優的少爺脾性也有所瞭解,知道他所謂的洗手不是要自己洗而是讓人伺候。
沈清棠把浸透的毛巾擰乾,粗魯且糊弄的給季宴時擦了幾下,嘴裡唸叨:“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年紀輕輕四肢健全,讓一個孕婦給你洗手,你怎麼好意思的?!”
季宴時沒有不好意思,只是聽見沈清棠提孕婦時往她肚子上瞄了眼,突然搶過沈清棠手裡的毛巾自己擦了起來。
動作比沈清棠還粗魯、笨拙。
等沈清棠反應過來時,季宴時白皙的手已經被他自己擦的通紅。
沈清棠:“……”
劈手奪過毛巾,“洗乾淨就行,再擦禿嚕皮了!吃飯吧!”
季宴時依舊秉承著食不言的規則,吃東西十分優雅。
昏黃的燭光下季宴時的臉佛若鍍上一層金光,魅惑人心。
沈清棠莫名想起一句話:一屋,兩人,三餐,四季。
尤其是季宴時一身絳色華服,喜慶地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沈清棠沒想入非非,只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你為什麼會穿一身紅衣?”
不過年不過節的。
看款式也不像真的新郎裝。
季宴時筷子動了動,把沈清棠連人帶凳子推出三尺開外,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