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春花反問:“我跑去帶別人的孩子,自己的孩子誰帶?”李嶠雖然沒有明說不能帶上自己的兩個孩子,但秦謹還未發話,他即使同意,肯定也會說:只能你一個人進京。
她自己的孩子怎麼辦?
“我給你帶啊。你去賺錢,每個月給我寄一點過來就行。”
彭春花冷冷瞪她一眼:“你想去你去!”她是不會離開她家孩子的。
丟一個姑娘她自認倒黴。
剩下的兩個,她就算窮的要飯也要自己帶大。
於鳳氣的跳腳,敗家的婆娘,這麼好的機會不珍惜。找馮虎說道,準備慫恿他收拾彭春花
……
李嶠這邊打發走前來問東問西的鄰居們,喚秦謹買奶粉:“一定要挑貴的啊,便宜沒好貨。”
秦謹心道,這可是大小姐,咱們家的金大腿,肯定要吃貴的好的啊。不僅要買好的,衣裳也要穿新的,他馬上上街買。
李嶠借鄰居家的棉花,為小孩做小枕頭。
秦老太太:“我來弄吧,你看著她。”
“好。”
秦老太太又道:“晚上孩子跟我住,你們兩個年輕人睡覺沉,可別壓著她了。”
李嶠也有些擔心,她睡熟後人事不知,秦謹更是如此,的確不適合摟小孩睡。
趕明兒進京後,找木匠訂做一個嬰兒床,屋子裡供著暖,孩子一個人睡也不用擔心凍著。她道:“行,晚上她醒了,我過去給她對奶粉。”
秦老太太:“喊阿謹就成了。讓他提前學會帶孩子。”
李嶠心道,他估計會覺得麻煩吧。
秦老太太又道:“也不知道這孩子叫什麼名兒,你給取一個。”
李嶠心思一動:“我記得我小時候,我媽我娘,給我的包被上面會有自己的名字,這個娃娃不知道有沒有,我看看去。”她到院子裡檢視。
秦謹是拆了被面洗的,晾的很平整,上面如果有字,應該一目瞭然。
但她找了一圈也沒看到有字。
倒是發現不屬於縫紉的針線吼,是孩子名字嗎?
她仔細辨認,辨不出是什麼字,但根據針線的長短和範圍感覺名字很多。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四個印子。
小孩名字四個字嗎?
包被是手工縫製,排除生產廠家的名字,此時她更加懷疑孩子是被偷走故意扔的。
因為有關孩子的身份資訊,被人為抹除了。
她收回思緒,還是決定為孩子取一個新名字。回屋道:“她是在草叢裡頭撿的,這麼冷的天氣沒有被凍傷,算福大命大,叫蔓蔓吧,草字頭的蔓。”
詩經裡頭有一段:野有蔓草,零露漙(tuán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而且蔓,有茂盛的意思,好養活。
比較應小孩。
“秦蔓蔓?好聽。”
“單字也行,雙字吧。”李嶠說。
祖孫倆剛商議好小孩的名字,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李嶠!小蹄子,你給我出來!”
李嶠走出門。
是氣勢洶洶的董臘梅,和窩窩囊囊的李生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