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嶠也正要散步。
她同李金花順路,有意放慢步子,李金花走的很快,不多時,拉開與李嶠之間的距離。
到四岔路口時,馮奎約秦謹打牌。
秦謹:“我要陪媳婦。”
“又不是三歲小孩,陪個啥啊,我家那口子大肚子我都沒賠。咋,你家也懷了啊。”馮奎拿眼上下掃李嶠,還是那麼漂亮,肯定沒有懷孕。
他家那個,沒懷孕之前,還挺清秀。
懷上孩子,直接成了黃臉婆。
都不好意思帶出門。
“懷了,準備份子錢。”秦謹半真半假道。
“我去你的,我家比你家早,還沒叫你準備份子錢呢。你有臉先開口問我要。”馮奎拖著秦謹走。
秦謹作勢甩開。
李嶠道:“阿謹,你跟著他玩玩吧,我自己溜達。”
秦謹視線一掠,李金花離得遠,嶠嶠也不會往對方身邊去,稍作考慮後道:“行,注意著腳下的路啊。”
“好。”
秦謹被馮奎拉走後,李嶠四處閒逛,不知不覺,來到青年點附近的豬圈。
回想兩年前在此餵豬的場景,不由笑出聲兒。
“你笑什麼?”
李金花的聲音,幽靈般出現在身後,此時的天灰濛濛的,李嶠冷不丁嚇一跳,肚子的孩子彷彿有所察覺,第一次給了李嶠一點反應。
李嶠察覺肚皮癢癢的,像被人從裡頭用手輕輕撓。她心頭異樣,好神奇啊。
孩子是提醒她有危險嗎?
還是因為她受驚,孩子也嚇到了?
她面對李金花,忽然就生氣了:“你神經病啊!突然出現嚇我一跳。”嚇著她乖寶怎麼辦?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李嶠嗤道:“你自己做過多少虧心事?有臉說別人。”
李金花:“我一輩子坦坦蕩蕩。”
李嶠:“.”我服了你的厚臉皮!
李金花又說:“我找大伯試過脈,這一胎是男的。”聽說懷男孩會醜,李嶠樣子沒變,懷的應該是女孩。到時候她的兒子,換過去正好能繼承秦謹的所有家產。李嶠的閨女,落她手裡,她配給老光棍。她故意道:“現在不允許多生孩子了。你以後如果生女孩就慘了。別看秦老太太說喜歡女孩子,其實他們秦家最重視兒子。秦謹的太爺爺,爺爺,父親,都是一脈單傳。你生女兒,他們就絕戶了,他們肯定得休了你,重新娶個能生兒子的姑娘進門。”
李嶠大喘氣。她總算明白這貨為啥莫名其妙找她了,故意氣她的。
“放屁!”罵人的是秦老太太。
她從隔壁的巷子裡走出來,指著李金花的鼻子:“你真惡毒,嶠嶠沒怎麼你吧,有這麼咒人的嗎?”絕戶?我的天哪,她再生氣都罵不出口。
多缺德?
“不是她我也不會混成這樣。”李金花怨氣沖天,說完就跑了。
秦老太太唾了一口:“毒婦!”她安慰李嶠:“嶠嶠,你可千萬別聽她瞎說。什麼一脈單傳,我們家不興那個。”她家就一個做買賣的,又沒有皇位,幹啥非男娃娃不可?
就算有皇位,當女皇帝不行嗎?
她腦子裡忽然一閃,李金花咋知道他們家的情況?她得告訴阿謹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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