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符是我向高人求的,有時效,就得這幾天戴才成。”馮臘梅眼底閃過一抹惡毒,這符是她從村裡得重症水痘的孩子那兒偷的,李嶠沾了肯定會傳染。
害她閨女會被學校開除,變得瘋瘋癲癲。
還想考試?
拿到京都大學的通知書,考砸高考,大學還會要嗎?
……
第二天天不亮,秦謹喊她:“嶠嶠,考試咱們得提前過去。”
李嶠費力的睜開眼,頭昏腦脹,鼻塞咽喉痛:“我好難受,頭疼。”
秦謹一摸,滾燙:“好端端的,怎麼發燒了?”冬天沒有感冒幾回,夏天反而感冒了。
李嶠有氣無力:“不知道,難受,呼吸都是熱的。”
她洗臉的時候,摸到臉上有疙瘩。
照鏡子疙瘩和面板一個顏色。
準備動手擠一擠,秦謹催促道:“嶠嶠,過來吃飯,順便帶你到衛生所看看。”
“好。”李嶠垂下手,走到廚棚下喝粥,腳背上一癢,低頭一看,一條大蜈蚣,嚇得她差點沒把屋頂掀了。
啊啊啊啊啊!
秦謹抬腳踩死:“不怕不怕,已經被我送去見閻王了。”他低頭檢查她的腳,沒有被咬。
李嶠緩過勁,出一身汗。
秦老太太:“土屋夏天容易招蟲,得蓋個像樣的屋子,阿謹,你賺的錢呢?拿出來蓋房子。”
秦謹:“我準備進城買個帶院子的四合院,帶你享福。”
“家裡的地咋辦?編織咋辦?嶠嶠還說弄一個種菌菇的地。”秦老太太有太多割捨不下。
秦謹:“她說了不算。”弄菌菇才多少錢?他要幹票大的,村裡眼雜,小人多行事不便,進城才好。“編織我準備交給大姐夫和二姐夫做,地讓富貴和馮奎種,一年給我們1000斤糧。”
“不行,剛分的地。”秦老太太不同意,村裡生活了十幾年,好不容易習慣又換地方。
秦謹不容辯解道:“這事沒商量,往後嶠嶠工作如果留在京都,你還得去京都帶孩子。”
秦老太太願意幹後面的事,怕就怕將來年紀大了,心有餘力不足,但她也沒有再反對秦謹,他是當家人,咋說咋弄吧。
吃過早飯。
秦謹先帶李嶠進衛生所。
大夫診斷她是普通的感冒,開瓶配藥時發現她臉上有兩個疙瘩:“你臉上的疙瘩,不是原本有的吧?”他見過李嶠,面板像剝了殼的雞蛋,上面連顆痣都沒有。
唇紅齒白,所以印象很深。
李嶠實話道:“嗯,今天早上忽然多了兩個,動手擠,好像不是毛孔堵塞,像水泡一樣。”
大夫湊近仔細觀察:“幸好你沒擠破,要不以後臉上留個坑,你是得了水痘,這陣子得水痘的人挺多,但都是小孩子,像你這麼大的人得,我還是頭一次見。”
秦謹納悶:“我們家沒有得水痘的人,嶠嶠,你學校有嗎?”
李嶠搖頭。
醫生開了藥,留她掛水消炎。
李嶠惦記著考試:“這會兒沒時間,中午有。”他們學校便是考場,早上語文,下午數學,中間間隔大半天。
“可以,藥得吃。”
“就在這兒吃。”秦謹遞上隨身攜帶的軍綠色水壺,擰開讓李嶠就水吃藥。
而後來才趕往考場。
到了校門口,秦謹道:“還好今天起得早,要不非遲到不可,我就在這裡等你,你不舒服立刻出來找我,嗯?”
“好。”李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