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詩茵呵斥了一句,滿臉嬌怒,只是氣他,都這般了,還這般輕浮。
朱衝立即問:“大娘子,醫者父母心,你忍心看我這般吃痛?”
楊詩茵聽聞朱衝地無恥之言,心中倒是小鹿亂撞,這男女之事,她從未經歷過,此間又被撩撥至此,早已意亂情迷,不知真的是好。
“血,要流乾了!”
朱衝輕佻地催促著。
這使得楊詩茵更加情急,慌亂之下,也只好親吻過去,在朱衝地臉上,小嘬了一下,便羞恥地跑回房內,關上房門,捂著胸口,氣喘吁吁,隨後捂著臉,跑到床上,嬌羞地扭捏起來。
朱衝摸著臉頰,這等挑撥玩弄,實在是有趣味,這矜持的小娘子實在有趣。
只等著洞房花燭,好好與她歡好。
朱衝穿上衣衫,故意將血肉侵染紫衫,此間,就等著劉潭把事辦好,自己好去龔氏,演一出苦肉計。
那邊,劉潭揣著銀子,來了平江城最富盛名的勾欄巷,這裡名人雅士眾多,也不乏官宦人家,尋日裡的流言蜚語,就是從這等花街巷柳之中傳出來的。
劉潭尋了當下鼎盛的名樓醉芳樓,尋了幾個市井之徒,請客吃食,又找了評彈說唱助興,吃到酒醉之處,劉潭就把朱衝吩咐地事,與那幾個吃醉酒的市井之徒訴說。
談笑間,又請來幾位官妓作陪,對龔氏與那將門虎女的婚事,侃侃而談,大有褒貶之處,也有杜撰傲慢之說。
這流言蜚語,便不脛而走,在這醉芳樓傳播開,這名門大宅本就是坊間談資,這龔氏又是名門大戶,家中又有人高中進士,是以,這流言蜚語,不僅市井小廝爭相談論。
那些官宦子弟,世家名流也開始傳說,杜撰,頃刻間,這龔氏就成了今日平江府各地坊間的笑料了。
到了晨昏。
龔家大娘子李錦,還在庫房,拿著算盤,盤算著族中銀兩,能夠過度幾日。
盤算了一個時辰,也不過多撐個三五日,那五千兩文銀,可是龔氏百年間四代餘下來的,其中更有她自己一千兩的私房錢。
這龔氏自詡清流,四代人舉進士,更有在東京為官的,卻沒能餘下來多少銀兩。
越盤算,李錦越氣,心中對朱衝不免更加的關切。
“素娘!”
李素娘聽聞差遣,立即過去。
“大娘子,有何吩咐?”
李錦忍著脾氣,詢問道:“那小廝,近幾日有何訊息?”
李素娘立即如實說:“這幾日,我都暗中派人盯防,那小廝倒是忙碌的緊,那經略衙門的王賀,也在上下打點,此中事,倒是不曾怠慢。”
李錦耐著性子,埋怨道:“誒,府中庫銀不足百兩,這要是再不來好訊息,只怕日子不好營生了。”
李素娘立即說:“我去催催?”
李錦嘖了一下,白了李素娘一眼,教訓道:“若是催能催的出來,不早讓你去了嗎?此事,不在那小廝,在那經略府衙門,這衙門辦差事,要過的府衙,都監,軍曹,多了去了,這不是催就能催的下來的,一道道門門坎坎都是要銀子去打發的,要是遇到幾個家翁這樣的清流,哼……”
李錦心中一陣鄙視,倒是也不敢抱怨出去,這尊卑,她還是不敢逾越的。
突然家僕急忙衝進來,著急地說:“不好了大娘子,章氏來人了,帶了兵,氣勢洶洶的,說是要……”
看到家僕緊張地模樣,又結結巴巴的,李錦就氣不打一出來,氣憤地說:“要什麼?直說。”
“要退婚!”
小廝說完,便驚恐站立一旁。
這李錦心中驚疑不定,心中怒火中燒,這邊的事,還沒忙活齊全,那邊居然要退婚?
只是,這好端端的,要退什麼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