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就真的沒有把這些軍士的命,當做人命,猶如牲口一樣,隨意宰殺,來完成他的政治鬥爭。
“劉大使。”
李順成見到劉碧光之後,便故作數落地與劉碧光打招呼。
劉碧光冷眼看著李順成,還有其身後的一干人,對於李順成的熱情,他不屑一顧。
朱衝看向那位經略大使,這位,就是統領一路的經略路大使,一切軍需軍政,都在他手裡。
他就是這裡的活閻王。
此人生的瘦弱,兩腮無肉,一看就是狠角色。
李順成笑著說道:“別來無恙啊,劉大使。”
劉碧光不屑一笑,問道:“伯林兄,不知,來我軍營重地,有何要等事呢?”
李順成自作聰明說道:“我李氏,最近覓得一味良藥,對於療傷極好,想來軍士急需,便想著與劉大使,來談一談生意。”
朱衝有些無奈,這李順成是真的自作聰明,他為了把龔氏地生意變成他李氏的生意,居然直接用他李氏的名頭來做事,把龔氏的名號,都給掩了去。
誒,若是相安無事,倒也是一個好算計,這心眼,也算是用對了地方,可惜啊。
眼下可不是什麼太平日子。
劉碧光冷聲說:“生意?你我素無來往,我,為何要與你做生意?”
李順成立即小聲說道:“誒,之前,不是有過一次嗎?那宋清堂的藥,咱們不是交易過嗎?上次的藥,經過改良,療效更好,劉大使,你放心,若是這生意成了,你的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
聽到此處,劉碧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試探著問道:“上次,好像是與龔氏做的營生吧……”
李順成立即說:“誒,我李氏與龔氏是慶家,都是一樣的,與他們做生意,就是與我李氏做生意,劉大使,這該給您的好處,是一文錢都不會少的。”
這李順成當真是一個庸才,幸好在官場上沒有建樹,否則,又是禍國殃民的一員。
突然,劉大使冷聲說:“爾等勾結官吏,私自營生,又企圖來賄賂本官,抓起來……”
劉碧光一聲令下,立即衝出來幾名刀斧手,把李順成抓起來。
李順成十分訝異,問道:“劉大使,這,這是為何呀?我等,我等有合作啊……”
劉碧光不屑說道:“合作?跟你合作的人,現在腦袋,都在本官手裡握著,若不是有些細節,還未查清,一干人等,早就人頭落地了,眼下,我正找不到爾等勾結的證據,沒想到,爾等居然自投羅網,哼,當真是自尋死路啊,帶走。”
兩名刀斧手立即將李順成給帶走,可憐的李順成都傻了,百口莫辯,急的恨不得跳起來解釋,但是,根本無從招架,只能被硬拖著給拖走了。
幾人還想抓走朱衝,但是朱衝倒是立即說道:“劉大使,小的,是奉張官人的命令,帶其家裡的小娘子來商討一二營生,雖然我張官人要離任了,但是,想來劉官人還會給幾分薄面的吧。”
劉碧光回頭凝視朱衝,眼神裡的殺氣鋒芒畢露。
朱衝立即跪下,嚴肅說道:“若是官人不信,可以差人去我家官人那裡詢問,小的願意在這裡等候。”
劉碧光自然是不願意讓這件事被張茂知道的,免得節外生枝。
只是劉碧光奇怪問道:“你……不認識這李順成?”
朱衝立即信誓旦旦說道:“不認識,我與那人,沒有半點關係。”
看到朱衝滿臉信誓旦旦的樣子,劉碧光覺得奇怪,但是卻冷聲說:“哼,本官,沒什麼好營生給你,滾……”
朱衝立即帶著張清婉快速逃去。
劉碧光凝視著逃走的朱衝,心裡有諸多疑問,但是,那看那小娘子穿著張府的服飾,又打扮的富貴逼人,這小廝的說辭,也說的過去,劉碧光倒是不懷疑她的身份。
只是覺得奇怪,這明明說了,是龔氏與李氏,為何現在只有李氏,沒有龔氏呢?
不過,劉碧光也沒有多想。
眼下,只要有一個人願意往那章氏身上潑髒水。
他劉碧光就能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