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衝立即說:“好,就先按照一千人的標準來擴建。”
聽到朱衝地話,周壽十分訝異,他完全沒想到朱衝這麼闊氣。
他說道:“這上千人的規模,只怕,購買土地,修建校舍,都需要上千畝地了,以我平江府的土地價格來算,每畝就要十五兩,這一千畝地,就要一萬五千兩銀子,而且,建造校舍,就要同等的價格,這三萬多兩,加上人員擴充,若是辦下來,只怕,這一年就要花費五萬兩銀子,朱郎,真的要如此規模嗎?”
朱衝聽後,心裡覺得十分肉疼,這一出門,就要花幾萬兩銀子,擱誰身上,誰不得痛一陣啊。
但是朱衝卻笑著說道:“再窮,不能窮教育啊。”
朱衝這麼一句簡單質樸地話,讓周壽十分佩服。
他立即躬身為朱衝行禮,感激說道:“我大宋有朱郎這等人才,幸之。”
朱衝急忙周壽扶起來,微微一笑,說道:“小的只是,只是出點薄力,能為我大宋輸送人才的,還要靠周氏諸位才是。”
周伯達與周縕立即拱手,一副義不容辭的表情。
朱衝笑著說道:“眼下,就按這個規模去辦,但,小的我,有個要求。”
周壽立即說:“朱郎,儘管提。”
朱衝嚴肅說道:“物盡其用,人盡其才,這天底下,並不是任何人都會讀書,也不是任何人讀了書,都是有用的,雖然這句話很殘酷,但是,小的很清楚,這裡,有一多半的人,這輩子,都沒辦法做官,而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就更多了,是以,這教學,要分類,分為,文武,兩類,小的,要建設軍事學校,專門培養軍事類的人才,文武調和,我大宋才能陰陽共濟。”
周壽點了點頭,說道:“朱郎的意思,便是要辦武學吧?我大宋官家,也有此類的學堂,我大宋有將近十七所官辦武校,將近上千學子,而且,只要有經略路的推薦,就免考試,直接錄入……”
朱衝笑著說:“就是有宰相的推薦,只怕,也沒有幾個官家的孩子想去吧?”
周壽無奈一笑。
這個時候,沉默良久地章綡鄙視說道:“哼,我大宋朝堂,歷來輕武,第一期的武學,只開辦了就胎死腹中了,就是因為朝堂士大夫的非議攻擊,他們深怕自己被選入武學,不管是從事教學,還是學習,都對他們的仕途產生不可避免的影響,於是攻之,若不是後世安石公變法,強行推動武學,讓大宋武學紮了根,只怕眼下,我大宋早就沒有將帥可用了,只是,即便是紮了根,這大宋武學,也依舊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朝堂不管文武,都從未有從武學出生之人。”
朱衝笑著說道:“是因為,眼下教的並不對症,眼下武學,應該教的還是那些兵法之類的,例如,孫子兵法,吳子兵法,韜略等,一些紙上談兵的學問。”
周壽立即說:“先輩智慧,倒不能讓朱郎輕視。”
朱衝揮揮手,笑著說:“自然是不能輕視,這孫子兵法乃是絕世兵法,只是,眼下,這套兵對我大宋當前的軍事局面無用,此等兵法在於宏面,而眼下,我大宋宏面已經不可控,是以,只能從微面下手,從點,開始培養,專精一業,培養專長,這樣,就可以彌補短缺之處。”
所有人聽到朱衝地話,都極為佩服。
章綡立即問道:“如何培養專精一業?”
朱衝笑著看向章綡,眼神裡充滿了興奮,那興奮的目光,看的章綡有些毛骨悚然的。
像是一隻偷腥的貓在盯著一條魚似的。
十分雞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