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童貫也機敏狡詐,立即笑著說道:“我等都是為聖人,為我大宋而辦差事,還請李知府,多多上心。”
李光看到童貫這等狡詐地表情,就想繼續叫罵。
但是張茂立即阻攔,說道:“泰發,還是政務要緊,切莫耽擱了。”
李光狠狠甩開張茂地手,不屑說道:“童供奉,好好辦你的差事去,本官配合自然會配合,但是,若是想要本官與你一樣阿諛諂媚聖人,那倒是不要做白日夢了,若是此番採備過量,本官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李光說完就甩袖,回到府衙內。
這童貫嘴角微微一抽,心中甚是不滿,但是,卻也不敢與李光叫罵。
於是拱手說道:“那,灑家,就告辭了。”
眾人急忙與童貫見禮,送走童貫離去。
這傳旨宦官一走,幾位立即走回府衙。
張茂迫不及待的拿過聖旨,看著聖旨地內容,心中有些訝異。
他無奈說道:“我平江府剿匪之事,雖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在聖旨內,卻一筆帶過,通篇只有三個回覆,第一,升遷本官為鹽鐵司擔任三司使,特進太子少師,其二,對平叛的軍卒獎賞,隻字未提,卻,酌令帥司裁撤廂軍,居然覺得,地方廂軍武力太強,第三,就是應俸局的差事了,重點,都在這應俸局上,哎……”
李光狠狠地拍打案堂,罵道:“如此重要的事,居然比不上延福宮的修建,即便此事另有隱情,但,也事關我大宋江山社稷,聖人居然毫不關心,這軍卒不但不獎賞,反而還要裁撤,豈有此理。”
張茂立即慌張說道:“泰發,慎言。”
李光回眸看了一眼其他兩位不知情的司長,隨即閉口,但是,依舊難掩心中悲憤。
張茂立即看向帥司,劉碧光,說道:“劉經略使,還請速速回營部,按照聖人要求辦事呀。”
劉碧光瞥了一眼李光,他主攬地方軍政,但是卻不知道這一個月前的廂兵平叛之事,那王遠雖然有調兵權利,但是,卻繞過他,做了如此大的事,這其中一切,他自然是要調查清楚的。
只是他也沒有多說,而是笑著說:“恭喜長林兄高升計相。”
張茂立即笑著說:“多謝,多謝。”
劉碧光也沒有多說,客套了兩句便離去了。
張茂同樣的辦法,支走了提舉平常司的大使,隨後便與李光說道:“走吧,去找那小廝,商量商量,餘下來如何辦?”
李光長嘆一口氣,心中難掩憤怒,也沒有多說什麼,換下官服,便與張茂一同前往西城的朱衝府宅。
此刻的朱衝,正在酣睡,這一個月的忙碌,讓他身心俱疲。
宋清堂的堂屋,龔氏的家務,還有周氏的學務,都要他親自忙碌,不但要親力親為,還要出銀子。
這事情還沒忙完,又要與張竇開辦私鹽商鋪。
光是在大酒巷買鋪子,就花了半月的功夫,打點,裝新,也都是體力活,朱衝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八塊來用。
“官人,官人……我父親與李知府,韓提邢等人來了。”
睡夢中的朱衝聽到張清婉地呼喚聲,立即起身,急急忙忙的撈起來衣服穿上。
他知曉,能讓這三人一同前來。
那必定是朝廷的聖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