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也被震懾住了,本以為朱衝又拿什麼諂事之物,沒想到,居然是此等寶物。
“你,你這是何意?你這等小廝,好生狂妄,居然敢,敢拿玉帶……”
李光心中驚懼,全然沒有半點欣喜,只覺得被一口巨石壓在心頭。
本想罵朱衝,卻想到此中多少人員,倒是也不敢聲張,急忙想要將寶匣蓋上,免得招搖過市。
但是朱衝立即將寶匣拉開,笑著說道:“李知府,想說,我拿此物賄賂李知府?”
李光沒想到朱衝居然敢這麼大膽,但是,又覺得不妥,因為,他並沒有任何事情求自己,做主婚人,並不需要賄賂。
所以,李光就覺得奇怪,十分不解地看著朱衝。
別說李光了,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理解朱衝的意圖。
章綡也呆愣當場,內心也被這玉帶震撼到了。
他父親,有不世之功,聖人都沒有賞賜玉帶,天下間,多少高官貴人?能佩戴玉帶的屈指可數。
倒不是買不起,不夠資格,而是此等寶物實在難尋,皇家大內也不過二三十條,聖人將此作物當做天大恩寵賞賜給肱股之臣,此間大宋朝能佩戴玉帶,還是此等和田青白玉材質的玉帶,屈指可數。
是以,這等禮物,實在是太貴重稀有,即便是聖人,也未必見得肯捨得隨意賞賜下去。
只是沒想到,朱衝居然拿來送給李光。
李錦看到此處,緊握粉拳,內心像是被刀割劍絞一般,她當真是沒想到,這小廝居然拿玉帶送這窮酸腐儒,這一團只怕都要上千兩,這是何等尊貴,又是何等難尋?
龔浩也迷糊了,之前朱衝地諂事,只當是他的能耐,只是此番拿出來這等寶物,他實在不知這小廝是如何辦到的,又是如何捨得的。
他龔浩,是一萬個捨不得。
朱衝倒是沒有理會眾人地疑慮與驚訝。
而是笑著說:“李知府,你先不說收與不收,且品一品這玉帶好與不好,妙與不妙。”
朱衝說完,就將十團鑲嵌金銀八寶,雕刻五倫圖的玉帶拿出來,交給李光。
李光立即驚慌退後,不敢觸碰。
朱衝倒是笑著說:“李知府聖人龍威都不怕,為何怕此等俗物?”
朱衝地話,讓李光心頭怒火中燒,他怒指朱衝,憤怒質問:“你這小廝,到底要欲何為。”
朱衝倒是不回答,繼續笑著說:“李知府,無需驚慌,此物來源合法,官人品階足夠,收下,佩戴,也無不妥,只會引來眾人羨慕嫉妒罷了。”
李光憤怒罵道:“本官從來不是此等炫耀奢靡之人,爾敢,汙我,蔑我?”
此間沒有人敢出來說話,早已被這玉帶給驚的不敢言語了。
即便是家主龔宗元也只得沉默,任由這朱衝拿捏。
朱衝笑著說道:“李知府為何覺得,此等物品佩戴在身,就是炫耀,奢靡呢?”
章綡也被氣到了,他生氣說道:“因為,這世上,和田青白玉極其稀有,皇家大內都難以尋見,此等玉帶,只有肱股之臣,聖人才會賞賜,如此加身,除非是有不世之功,否則自然是炫耀奢靡,此等道理,你怎會不懂?”
朱衝依舊保持笑容,不驚,不懼,隨即從容說道:“李知府,可否記得,之前偶然說起的香料。”
李光不解,隨即說道:“有何關係?”
朱衝笑著說道:“香料在占城,不過是無用之物,但是,我朝需求旺盛,就成了耳撮番邦訛詐的寶物,我朝要花費巨資購買,消耗國力,財政,不過 也無可厚非,此等物品,有需求,就有買賣,透過稅務,也可解決失控亂局,但是,這和田青白玉,為何,就成了,有錢也難買的不世之寶呢?”
李光冷聲說道:“自然是因為遼宋之戰,將商道堵死,商人無法經營,自然就一物難尋了,自古皆是物以稀為貴,此物一團難尋,自然就成了奢靡之物。”
朱衝聽聞之後,隨即笑道:“李知府可有解此中之法?”
李光,隨即一笑,倒是自嘲起來,說道:“此中之法……”
李光沒有將心中那不敢想卻縈繞在每個大宋子民心頭的念想。
不禁是李光,章綡,龔宗元,在座的所有人,幾乎都知道如何解這困局,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
突然,就在眾人陷入沉思之際,突然聽到朱衝直言不諱說出他們縈繞心頭的妄念。
“此中之法,無非滅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