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笑著說道:“那,小的,就明說了,既然,鄧侍郎怎麼都是個死法,不如,就選一條活路,反殺回去。”
鄧洵武深吸一口氣,說道:“詳細說來。”
朱衝隨即說道:“向太后不甘心失去權利,所以,趁著自己還在世,想要為自己的宗親們討要王爵,這也無可厚非,那曾布,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但是,這裡面他們都沒有把聖人當一回事,咱們的聖人,也不是無知之人,自然知曉,若是向氏宗親封王,又是曾布主導,那,這曾布,可就與向氏聯手了,這權利,豈不是更大?聖人本來就無人可用,現在連最親近的皇親都被人奪走了,他如何能甘心?是以,這封王看著是答應了,但是,遲遲不落實,就是說明聖人的阻力在那擺著呢。”
眾人點頭,那蔡京也佩服說道:“確實如此,朱郎句句說到要害處。”
鄧洵武也點頭,朝堂的局勢,就是這麼個局勢。
只是好奇,這朱衝如何如此清晰的。
鄧洵武隨即問道:“此局,已成定局,只怕,聖人也無法阻止。”
朱衝隨即說道:“那,何不,換一個人,把這件事,辦成了呢?”
鄧洵武立即來了興趣,他與蔡京對視一眼,兩人都是投機之人,聽到這話,便立即抓到了緊要的機會。
鄧洵武問道:“換人?換誰?”
朱衝笑著說道:“不管是誰,都比那曾布好,因為,聖人最忌憚的,就是曾布與皇太后親密,一旦兩人捆綁,聖人的權利,就無論如何施展不開了,所以,必須要破開兩人,只要不是曾布主導這件事,不管是誰,都可以。”
兩人都頻頻點頭,朱衝說的十分在理。
鄧洵武有些暗自肯定了,這朱衝,能呼風喚雨,可不是空穴來風的,而是,實打實的有這個實力。
朱衝隨即說道:“若是,鄧侍郎能主導向氏封王,那麼,鄧侍郎的危機可解,並且,進一步得到聖人的信任。”
鄧洵武立即滿心歡喜,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只是,鄧洵武問道:“我?我如何能主導向氏封王呢?”
朱衝笑著拿起來銀兩,說道:“這些銀子,可不就是為了鄧侍郎準備的嗎?只要拿回去,打點侍人,皇親,然後再力推向氏封王,而拖了許久的聖人,也只能找一個臺階下,把這個人情,送回去,只要不是曾布,這件事,必然會達成。”
鄧洵武覺得是這個道理。
但是鄧洵武卻說道:“那,眼前這個差事,如何解決?若是,無法交差,只怕,皇太后,就能要了我的命。”
朱衝立即說道:“這就是最關鍵的地方,這次,你回去,便與那向宗良做個交易,讓他棄官認罪,請求聖人責罰,聖人必然不會責罰他的,畢竟,是向太后的宗親。”
鄧洵武覺得無稽之談,他笑著問道:“那向宗回一向飛揚跋扈,如何肯認罪?若是肯認罪,還為何要做冤獄?即便肯認罪,又如何能認罰?那可是三百萬巨資,他向氏,拿不出來的。”
朱衝笑著說道:“這就很關鍵了,就要看鄧侍郎如何運作了,小的倒是可以為鄧侍郎支一二招式,只要鄧侍郎保證,只要認罪認罰,便可保證他向氏封王,那向氏,自然是知曉,是王爵尊貴,還是金錢低賤了。”
鄧洵武嘖了一聲,還是滿臉憂鬱,隨即說道:“本官人微言輕,即便為侍郎,也不如那曾布話語重,那曾布已經主導封王一事了,那向宗回沒有理由信我,不信他呀。”
朱衝冷聲說道:“鄧侍郎,不智了呀,若是告知其,聖人忌憚曾布,不願封王,那向宗回可能不懂其中的利益掣肘,但是,向太后能不懂嗎?”
聽到此話,鄧洵武明白了。
隨即說道:“這便是之前說的,拆散曾布與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