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朱衝回來,李錦著急哭訴道:“朱管事,出事了,出事了,大郎出事了。”
見到李錦哭的稀里嘩啦的,朱衝就很頭疼,說道:“冷靜些,切莫著急。”
李素娘也趕緊勸慰,說道:“我家夫君必定不會置之不理的,大娘子,且冷靜些,把事情說清楚才好對策啊。”
李錦哭著說道:“東京來信,說,我家二郎私通姦臣,訛詐朝廷命官皇親國戚,私造契約,作奸犯科,眼下被抓入了刑部,正在嚴刑拷打,我家大郎遭受不住,全部都招人了,眼下,馬上就要判決了,判了個梟首的罪名,秋後問斬,這該如何是好啊。”
李錦說完,便哭成了淚人。
龔浩罵道:“你這沒用的主母,都是你乾的好事,自己的兒郎有幾斤幾兩,你心裡不清楚嗎?從小錦衣玉食,沒有做過任何營生,你倒好,為了爭權奪利,讓你的兒郎去東京那種地方做營生?你可知道那東京是什麼地方?那是龍潭虎穴,一塊磚丟進去,都能砸到一群二品大元,那少不更事的孩兒,如何能與那些賊人鬥?我家兒郎要是出事了,我要你的命。”
李錦被罵的十分惱恨。
若不是這該死的偽君子非要納妾,她能捨得把自己的兒郎放出去遭罪嗎?
眼下,他居然還怪起自己來了。
龔宗元立即呵斥道:“住口!”
一聲呵斥,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龔宗元起身,嘴角顫抖說道:“年節的時候,我心裡就想著,這大郎在外地,沒有回來,沒拿到福幣,這來年,會不會不得安生,沒想到,果然是遭了難了,朱管事,此事太過嚴重,龔兌雖然不成器,但是,畢竟是我龔氏的長子長孫,梟首的罪名,實在是難以承受,望朱管事,多上心,將此事辦個周全。”
李錦立即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朱衝身上,此刻只能全靠他了。
李素娘也哭著說道:“大郎雖然才學淺了些,但是,還是忠厚,也肯聽從夫君的教誨,夫君,切不可棄之不顧啊。”
朱衝呵斥道:“我為龔府家僕,他為龔府少主,如何能棄?”
朱衝的呵斥,讓眾人都微微寬心。
便不再多言語。
朱衝隨即看向張竇,那張竇雖然焦急,但是,還算是沉穩。
朱衝問道:“情況如何?”
張竇握緊拳頭,冷聲說道:“不太樂觀,我父親與我家賢妃,都被圈禁,突然而來的變故,以至於,我們在東京失去了訊息,也幸好東京有王都,楊戩者流,為我等通風報信,但是,也只是說,我父親被圈禁,賢妃被禁足,這案子的具體內容,我等倒是不得而知,他們知曉之後,人已經被抓進了刑部,那刑部比提刑司要恐怖的多,想來,什麼口供,還不是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的。”
朱衝心裡也有些焦急,眼下,這事情倒是有點棘手。
突然發難倒是不至於。
任何事,都不是沒有理由就發生的。
一定是提前謀劃好的。
眼下,東京沒有具體的訊息。
倒是最為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