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將平江府的那些達官貴人的迷信推到了極點。
不管是親眼見到的達官貴人,又或者是在門外等候的民眾們,此刻,都已經進入了某種極度亢奮的狀態。
他們紛紛跪在玄妙觀門前,跪拜祈福,不管官兵們如何勸說,驅趕,但是,也沒有人願意離去。
而一傳十十傳百,在這除夕夜,玄妙觀的五里山路,居然跪滿了不願離去的人。
朱衝坐在馬車上,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離去,他都不懶得去管了。
你願意愚昧,就愚昧好了。
辦完所有事的朱衝,現在只想回去與龔家的人,守歲,過完這個年節。
一路緩行,終於是在戌時,回到了龔府。
小五前去叩門。
說道:“朱郎回來了,快些開門。”
聽到是朱郎回來了,家僕趕緊將緊閉的大門給開啟,恭敬的將朱衝給迎進來,而那邊等候多時的李素娘也急忙過來。
瞧著朱衝安然無恙的回來,李素娘就歡快問道:“朱郎,這,事情都辦完了?沒什麼大礙吧?”
朱衝說道:“噢,辦完了,旁人有沒有大礙,我不知曉,但是,這鄭氏,只怕,是不好受的。”
聽到這話,李素娘滿眼都是歡喜,隨後趕緊去扯開布簾,看到那鄭氏滿臉狼狽,渾身腥臊臭味,目光呆滯,像是丟了魂似的。
李素娘就有些驚懼,問道:“這,是如何了?”
朱衝說道:“噢,受了些驚嚇,差遣家僕,將人送回去吧。”
李素娘應了一聲,便差遣家僕過來。
而此刻聽到動靜的主事們,都紛紛出來,一個個都錦衣華服,透著過年的氣象。
那龔程瞧見自己的妻子狼狽被扶下來,猶如丟了魂似的,心中,就十分擔憂,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到底犯了什麼錯,要遭受如此大的折磨。
而龔況倒是急忙去攙扶,將自己的母親背起來,馱回去。
朱衝將龔沁攙扶下來,問道:“娘子,是,回去歇息,還是,與我等一起守夜?”
龔沁吞了口口水,說道:“願,與官人守夜。”
朱衝隨即看向李素娘。
那李素娘當然有眼力勁,趕緊過去攙扶這龔沁。
這小娘子雖然裹著裘皮貂衣,但是,那手冷的,更鬼爪一樣,也抖的無法自持,真不知道受了什麼折磨。
只是李素娘倒是覺得,不管是受了什麼折磨,都是活該。
看到自己的女子被攙扶進去,龔程就聞到:“朱郎,務必,給我一個交代,否則,身為丈夫,父親,無法自處。”
朱衝隨即將那封信拿出來,交給了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