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瞥了一眼母親,瞧見她那嚴厲的狠辣之色,龔沁也只好退縮回去。
朱衝見到人都到齊了,便準備炭爐,暖手,裘皮貂衣,準備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開始出發。
這大戶人家出門,就是講究,吃喝拉撒,都不能落下。
一路上,女娘們歡聲笑語,像是家雀脫籠一般,十分快活,恣意揮灑。
朱衝架著馬車,不多會,便來到了這玄妙觀。
在玄妙山下,便瞧見了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哇,快看,好多人啊。”
龔潔把腦袋探出去,歡呼雀躍。
卻被李錦一把拉回去,她嫌棄說道:“能不能有些大家閨秀的樣子?不要拋頭露面,這麼多人兒,丟了家教禮數,是要讓人笑話的。”
龔潔十分不耐,說道:“為何,我等女子,就不能拋頭露面?難道是我女子長的醜,怕嚇到別人了嗎?朱郎說過,我等女子是半邊天,這男子有的權利,我等女子也應該有。”
李錦都快氣死了,罵道:“等為娘死了以後,你如何如何,眼下為娘還要臉面,尤其是在那個賤婢與你二嬸面前,你看看她家的女子與兒郎,多麼聽話乖巧,你就別讓為娘這那兩個對頭面前丟人了好嗎?”
李素娘也趕緊說道:“就是,大娘子,應當懂事些了,安分一些吧,好嗎?到了觀裡,無外人瞧見,有你揮灑的時候。”
龔潔噘著嘴,十分不滿,但是也不在放肆,只是雙眼瞅著外面,心裡一千個一萬個怨念,心裡想著,有朝一日,必定要讓女權與男權平等才好。
那邊龔浩探出腦袋,看著上山的道路被佔據,無數人跪在路上磕頭祈福,一直綿延到山頂,望不到頭啊。
那柳氏說道:“官人,這麼多人,只怕,不好上山吧?”
龔浩看了一眼神道,那邊有官兵把守,倒是無人敢佔據,只是,這神道是神官才能走的,不知道,這朱衝能否辦成。
龔浩隨即說道:“朱郎,快些打點,時辰不早了,免得誤了吉時。”
朱衝點了點頭,跳下馬,走到把守的官兵前,那守衛瞧見了朱衝,便急忙上前來。
“見過朱郎!”
這守衛是平江府廂兵,這平江府旁人他不認得,朱衝是化成灰都要記在心裡的。
那平江軍裡,那個軍卒沒得過他的好處?
要不是朱衝救命,只怕,得死傷大半。
朱衝拿出來百十兩銀子,說道:“給兄弟們吃酒,行個方便,讓我家主上山起伏。”
那守衛立即說道:“不敢,不敢,朱郎差遣,小的必然放行,請……”
這小兵說完,便揮手,守衛立即放行。
朱衝隨即硬生生的將錢銀塞到拿守衛手裡,那守衛不還拒絕,只能道謝,親自為朱衝牽馬。
那龔浩見到通行無阻,就歡喜與那柳氏說道:“娘子,我家管事辦事,還是有些門道的。”
柳氏微微一笑,小巧了嗯了一聲,便依偎在龔浩懷裡,猶如小鳥一般乖巧。
朱衝看著馬車上山,突然,幾名衣衫襤褸的人撲上來,猶如瘋了一樣叫嚷。
“還我的孩子,我跟你們拼了,還我的孩子……”
守衛趕緊阻攔那些破落戶,將那些人驅趕到遠處,毆打不止,但是那些窮苦人家,即便被打,也不肯退縮,還要撲上來,糾纏一二。
朱衝覺得奇怪,隨即說道:“小六,去偵查一番,看看是何事。”
小六領命,便急忙前去偵查。
朱衝心生疑竇。
這些人,不像是來祈福的。
更像是,來求死的。
事出無常必有妖。
倒是要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