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辛勞,要是沒有足夠的回報,實在是可惜的很。
童貫立即說道:“聖人,倒是沒有明說,只是說,不能虧大了諸位商家,要灑家,給足了銀兩,只是,灑家不太懂這些金石字畫的價格,還請,朱管事指點一二。”
這麼說,大家都心知肚明瞭,眼下,皇帝給了銀子,但是,沒說價格,這價格嘛,還不是朱衝說的算?
朱衝笑著思索一二。
那金石倒是子不了多少銀子的。
十萬兩銀子,已經是通天了。
朱衝隨即說道:“童供奉,那金石,就當是孝敬聖人了,只是,那字畫,實在是難得,尤其是濂溪公的字帖與歐陽大家的字帖,都是稀世之寶,一副,當以五十萬錢算計,這一趟差事,至少,得一百五十萬錢吧?”
聽到這個價格,眾人無不心驚肉跳。
都覺得這朱衝實在是太狠了,一副字畫,居然要五十萬錢。
而且,還是跟皇帝要價,這簡直是膽大包天啊。
但是,童貫卻說道:“那,局事帖,一字就要五萬錢了,這一百二十四個字,怎麼算,也不止五十萬錢吧?”
童貫的話,把方瓊跟張竇都弄的有些發矇。
兩個人著實是想不到,那些所謂的字畫,居然能如此金貴,一個字,就五萬錢,一幅字,五十萬錢,居然還是便宜的。
這童貫,居然還嫌朱衝要的便宜了。
這方瓊當真是覺得自己不會做生意了。
那張竇也頓時覺得自己的營生實在有些可笑。
與朱衝的手段相比,簡直是,小兒科了。
朱衝立即拍著童貫的手,笑著說道:“我等,只拿我等的本錢,至於,這中間的價錢,童供奉怎麼算,我等,是管不著的。”
童貫微微一笑,隨即說道:“那,灑家,就為爾等結算了,這二百萬貫錢,倒是公允。”
聽到此處,朱衝微微拱手,倒是隨意。
那方瓊不由得覺得肉疼,這一來一去,就讓這童貫拿了五十萬貫錢的回扣,這銀子賺的,當真是讓人看不懂。
張竇也覺得可怕,他做了這麼久的營生,那可是鹽貨的生意,但是,這十來年也就只賺了百十萬貫錢,而今日,這朱衝光是讓這童貫拿回扣,就拿了五十萬貫。
這體量的差距,讓張竇深感自己與朱衝的差距,已經是無法彌補的天地鴻溝了。
童貫心中也極為滿意,這朱衝,實在是大方,居然肯給自己五十萬貫的回扣,加上上次的孝敬錢,只怕,要不了多久,他童貫,也可以腰纏百萬貫了。
跟著他朱衝,當真是有酒有肉,應有盡有啊。
朱衝倒是無所謂,那些字畫,都是從曾布那掠奪來的,空手套白狼罷了。
隨即童貫差遣身邊的隨從,那裡契書,勾欄憑畫,隨即笑著說道:“朱管事,檢視一番,若是沒有差錯,就勾欄畫押,我等著檔子營生,就了結了。”
朱衝也沒有細看,隨手就勾欄畫押,爽快的,讓童貫都覺得佩服,這百十萬兩的銀子,真的是毫不在乎。
這勾欄畫押之後,童貫就興奮說道:“朱郎,眼下,這聖人,還有三百萬兩的生意,我等,如何辦的漂亮,又實惠呢?”
童貫說完,便是一臉奸笑。
眾人也無不歡喜笑著等候朱衝的答案了。
朱衝端起一杯酒,十分狡猾地說了一句話。
“那自然,故技重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