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賺錢的大手段,多著呢,這種賺小民小戶的生意,實在是不足以掛齒。
要做大生意,就得做官家的生意。
官家的生意,一筆就能飛黃騰達。
朱衝現在就是想要積累原始本金,好去做官家的生意。
楊詩茵一邊打著算盤,一邊看著朱衝手中堆積如小山的銅錢。
心裡知曉,自己遇到高人了。
此人略施小計,就從他們宋清堂手裡賺了兩成的錢銀。
但是,所有的人力,物力,貨物卻都是他們宋清堂提供的。
只是,楊詩茵心裡不解,為什麼這等高人,會如此落魄悽慘。
是以,楊詩茵對朱衝,便有了幾分好奇的心思。
朱衝將手裡的銅板放在櫃檯上,已經是第三堆了,每堆一千文,一共三千文。
朱衝將錢銀分配好,心裡盤算著,自己這一上午,做了箇中間商,就賺了六百文,這大宋的教書先生一日也不過七十文錢的收入。
說起來,自己比那高貴的教書先生賺的還要多。
但是,朱衝心中知道,大宋是文人的天下,你賺的再多,在那些讀書人的眼裡,也不過是下九流罷了。
還是得當官,最好能封侯拜相。
朱衝將兩千四百文錢推到楊詩茵地面前,虛弱地說:“大娘子,這是您的。”
隨後又將自己的六百文全部推過去,笑著說:“這是我買藥的錢。”
楊詩茵立即說:“要不了那麼多,一半足夠。”
朱衝立即將所有的錢如數推過去,堅持著說:“一半是藥錢,一半是感激大娘子不嫌棄我這破落戶的救命錢,務必收下。”
朱衝地話,立即讓楊詩茵刮目相看,現如今的大宋,那個人不為了一個銅板爭的頭破血流,這三百銅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小廝說送就送,可見其心懷之廣,遠不止幾個銅板能裝的下的。
看到楊詩茵看待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敬佩,朱衝地目的就達到了。
朱衝就是要包裝自己,給自己立一個人設,這樣,才能吸引人。
自古以來的中華兒女,時時刻刻在刻畫著一個形象,仁義道德,尤其是在這大宋儒生當世之下,仁義道德更是被推崇到頂端。
所以,只要自己能立的住仁義道德的人設,就不愁能吸引到崇拜者。
果然,楊詩茵看到朱沖虛弱地表情,又佩服,又十分心疼,她也顧不得錢銀,趕緊說:“隨我來後堂,快快為你治療,保住身體才是要緊的。”
朱衝知曉自己的目的又達到了,楊詩茵倒是對自己產生了好感,關心起自己來了。
但是,這還不夠,女人的愛慕,需要有點男歡女愛的曖昧,才能牢靠。
所以朱衝故作害臊地說:“我與大娘子單獨入室,我又赤裸上身,只怕會玷汙了大娘子的名聲。”
朱衝這麼說,就是故意暗示什麼,楊詩茵要是不在乎呢,朱衝就心裡就樂呵了,這代表,可以繼續跟楊詩茵搞一些曖昧,如果在乎呢,朱衝也無所謂,最多另尋他路。
當然了,更重要的,還是朱衝前身的本性就是好色之徒,腦子裡盡是些蠅營狗苟。
楊詩茵沒好氣地說:“我是醫者,你的身體,不過是一副皮囊,至於我的名聲,清者自清,我問心無愧,也不用懼怕。”
楊詩茵說完就徑直地走入後堂。
朱衝立即踉蹌著跟進去,能得單獨相處,朱衝手裡的手段就可以盡情地施展出來。
行走間,心裡的算盤,已經開始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