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衝看向了一旁收錢銀的娘子,長的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明媚皓齒,體態輕盈,大袖長衫下,抹胸遮峰,倒是十分勾人。
朱衝無奈一笑,這好色的本性,倒是一點都沒記載錯,看到美人,心裡就動了心思念頭。
朱沖走過去,作揖之後,便油嘴滑舌地說:“大娘子好生忙活,不知道可否有空,救小廝我一條賤命?”
楊詩茵抬頭看了一眼朱衝,雖然朱衝衣衫襤褸,狼狽不堪,但是作為醫家,她倒是不嫌棄的。
“那裡傷了?”
聽聞楊詩茵詢問,朱衝立即解開衣衫,把後背給楊詩茵看。
“天吶,什麼歹毒地豺狼,把你打成這樣,瘡瘍腫毒,內裡挫傷,應該是受了杖邢吧?”
聽到楊詩茵驚訝地語氣,朱衝即刻油嘴滑舌地說:“是,大娘子果然博學多才,看一眼,就知道小的我受了什麼刑罰,大娘子,能治嗎?”
楊詩茵立即說:“能,我鋪子裡有傷筋動骨散,塗抹一月,靜養一月就好。”
朱衝立即說:“可是,小廝我沒錢啊。”
這話剛說完,那年輕的小廝王三就走過來,推著朱衝要攆出去。
“天殺的,沒錢你來看什麼病?吃什麼藥?滾遠點,響我們營生。”
這小廝不耐煩地口氣,與粗魯的動作,讓朱衝心中惱恨。
那龔氏的大娘子欺辱我就算了,你這小廝也敢欺辱我?
窮人何苦為難窮人呢?
只是朱衝也不跟這小廝計較,浪費時間,隨即把希望寄託在這當家的小娘子身上。
看著朱衝那可憐狼狽的模樣,楊詩茵醫者父母心,自然是心軟了。
楊詩茵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也是窮苦的人家,算了,不收你錢銀了。”
“大娘子,您又施捨了,總是這樣下去,鋪子還做不做了?不行,絕對不行,這個破落戶絕對不能施捨,愛死那死那去,本來就不賺錢,這要是傳出去,多少破落戶來佔便宜,滾滾滾。”
抓藥地夥計嚴厲呵斥著。
這讓朱衝心中更加厭惡,這小廝頗有點霸道啊,這就是僭越啊,這當家的娘子都發話了,他一個夥計敢阻撓?
這小子,只怕是欺負楊詩茵一個女子,又或者是對這小娘子有什麼想法,見不得她對別人好。
哼,你這小廝,今日要我不得安生,他日,我必定要你不得好死。
朱衝再次安耐住脾氣,依舊祈求看著楊詩茵。
楊詩茵無奈地嘆息,嚴厲地說:“人命關天,總不能見死不救的。”
朱衝聽著鬆了口氣,心裡就猜的不錯,這種藥堂生意好,不是沒有道理的,一定是藥好,人善。
人善被人欺,所有人都會來佔他的便宜。
只是,如今抓住機會,朱衝不僅僅是想佔她們家便宜,今天,他還要用自己上輩子做金融的手段。
大賺一筆錢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