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斤力,即為入室,修煉到此,方為登堂入室,成為入室,代表你真正成為一名武者了,這也是這二個境界的名稱由來。”
餘懷對於戚望震驚的臉色視而不見,而又是低頭瞧著自己的手掌。
戚望嚥了口唾沫,似乎是知道戚望的下一個問題,餘懷繼續道:“大成境界的武者在整個貝殼城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像這種牆壁,他們只需要手掌一印便能輕而易舉的推倒,若是硬要說個力量劃分,那就是五千斤吧。”
戚望露出神往之色,五千斤力?
隨意一掌一拳便等同於五千斤力落下,那等威勢,該有多麼強大?
“對了。”
戚望想到一茬,醞釀了一下措辭,問道:“我曾經聽過一個傳說,有一個人,他能一腳踢碎半座山,像這樣的強者,你們稱之為什麼?”
餘懷瞥了戚望一眼,笑容奇怪:“踢碎半座山?這世界上如果有神的話,那應該就是他了。”
餘懷縮了縮身子,淡漠道:“世間的傳說大多以訛傳訛,三人成虎,萬口流傳之下難免會發生變化。”
戚望噢了一聲,不再在這個問題上言語。
李師傅是不是神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親眼見過那一幕了,藍波村的百餘口人,也都見過了。
“那……”
戚望遲疑,而後輕聲問道:“被你們稱為老狗的那人,他有大成了嗎?”
餘懷眼神一頓,眯眼瞧了一眼戚望,戚望被餘懷盯得有些不自在,好在餘懷並沒有繼續,淡然道:“你是想問,有沒有機會逃出去才對吧。”
戚望並不掩飾,而是認真點頭:“是的。”
餘懷對於戚望這般直來直去反倒多了點好感,淡淡道:“這個念頭還是放在心裡吧,至少不用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噢。”
戚望低低的應了一聲,靜靜思索。
餘懷不再理會戚望,他肩靠潮溼牆壁,從懷中掏出一個鏽跡斑斑的懷錶,開啟懷錶,裡面的鐘早已不轉了,餘懷視線並沒有停留在鐘面上,而是瞧著翻蓋那一面,那裡夾著一張小巧的泛黃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子倚靠樹幹,笑顏如花,而在她身前,一個青年盤腿而坐,笑容燦爛。
餘懷已是老態盡顯的臉龐上浮現一絲久違的溫柔,他手指輕撫照片,心頭思緒萬千,片刻後他再度合起懷錶,無喜無悲。
外人很難理解,他是怎麼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奴隸監獄呆了二十六年的,又是怎麼苟延殘喘的,身體和精神上的痛苦折磨,他都一一扛了過來。
活著,才是硬道理。
有一個揹著手的佝僂身影從外面階梯上走過,似是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這個房間,並未駐足,很快便離開了。
面無表情的餘懷嘴角微動,露出一絲譏諷。
一會後,餘懷低頭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這已是今天他第三次看了,不知何時,他手掌毛孔有烏黑汙垢冒出,腥臭難聞,不過在這本就惡臭撲鼻的監獄裡,他身上的這點味道實在不足為道。
餘懷擦掉手掌毛孔的汙垢,繼續閉眼休息。
他其實還有一點沒跟戚望說,大成境界,除了五千斤力外,還有一個另外的特徵。
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