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主持幹什麼,哎呀,你們把門都給我砸壞了!”小和尚一臉怒氣,對我們一點都不待見。最後還是在我和曹金豹陪著笑臉,好說歹說,最後承諾賠錢修復損壞的大門後,這和尚才勉強點頭,開啟大門放了我們進去,而我們也知道了這小和尚法號叫做清遠。
“你們跟上來吧,唉,你說你們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找主持幹什麼事啊,我跟你們講啊,你們也就是遇到我……”清遠小和尚一路上嘮嘮叨叨,就如話嘮一般,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繭了,但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們幾個也只能耐著性子走下去了。
終於,清遠和尚把我帶到了一間偏房前,從窗戶透過屋內的燈光,還能看到一個人影伏在桌前,似乎是在寫著什麼東西。
“師父,有幾位施主說找你有事情呢。”清遠對著屋內喊了一嗓子。
我看到那桌前的人影起身站了起來,很快就走到門前,將木門開啟,露出裡面的一個老和尚來,這和尚大概有六七十歲了吧,鬍鬚花白,面容清雋,看起來別有一種出塵的模樣。
他看到我們幾人,皺了皺眉,說道:“不知幾位施主找貧僧有什麼事情。”
我還沒開口,一旁的曹金豹卻搶先說道:“不知道大師的法號是什麼呢?”
老和尚眉頭一皺,說道:“貧僧法號園明。”
我心頭一動,眼前這洪椿寺的主持居然也是圓字輩,再加上那七方千佛蓮燈的存在,說不定那圓通或許還曾在這洪椿寺裡修行過,和這老和尚曾是一輩的也說不定。
我趕忙問道:“不知道大師有沒有聽過圓通和尚這個人呢?”
“圓通?我師父這圓字輩裡似乎沒有這個人啊?”一旁的清遠小和尚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嘀咕道。
但是圓明和尚聽到我的話後,卻是面容大變,他顫聲道:“圓通……不知道幾位從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我心中大喜,看來我們這次還真是找對人了,我連忙道:“此事說來複雜,大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圓明一愣,馬上反應了過來,趕忙將我們這幾人讓進了屋子。
這是一件比較樸素的臥房,在床邊的書桌上,擺放著許多的佛教,看樣子剛剛圓明和尚應該是在研習佛法了。
我翻身把房門關上,畢竟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詭異,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當下,我便將我們一行人在一線天遭遇圓通和尚戲弄,並且讓我們前來毀壞七方千蓮佛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圓明和尚,希望能從他這裡得到更多的線索。
當我講完之後,圓明和尚和一直賴著沒走的清遠皆是一臉的震驚,傻傻的看著我,似乎我剛剛說的是天方夜譚一般。
“這種事怎麼可能?我自幼在這洪椿寺里長大,從來沒聽過圓通這個法號,你們幾人莫不是想趁著盂蘭盆節的機會編幾個鬼故事來嚇唬我們!”清遠和尚滿臉不信,張嘴就嚷嚷道。他話中所說的盂蘭盆節就是中元節在佛教中的稱呼。
我也不理他,只是定定的看著圓明和尚。
果然,圓明和尚臉色微動,輕嘆一聲後,說道:“清遠,不可妄言。圓通,確實曾是本寺的弟子。”
我們四人頓時大喜,全都目光灼灼的看著圓明和尚,期待他講出下文。
圓明和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幽幽說道:“在四十年前,我師父慧光大師收了一個入室弟子,也就是我的師弟圓通。這孩子雖然歲數不大,但是卻極為的聰慧,師父所講的佛法他是一點就通,各種佛經他只需看上一遍便能理解透徹。甚至在一些佛法辯論中將我們師兄弟與師父皆是辯的啞口無言,按照師父的說法,圓通天生悟性極強,佛緣深厚,若是能潛心修行,說不定還能再修得佛陀果位,當時可謂是讓我們師兄弟幾人皆是羨慕不已。”
“只是可惜,聰明人自是有聰明人的煩惱。圓通佛法修為精深,到最後連師父也沒有再能教他的東西,他便自行鑽研佛經,因為太過聰慧,學得多,想的更多,最後也不知是出了什麼岔子,他竟然被心魔所誘惑,想要用一種邪魔的方式來辯證自己的佛法,以達到成佛的目的。”
“殊不知,一念成佛,一念為魔,他這一個念頭卻是在當時興起了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