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彥歆神色一頓,這三皇子也太不靠譜了。這種事,竟然尋求弟弟幫忙。
猶豫了下,戴彥歆說道:“雖然定了親,但私底下見面總是不好。”
戴彥歆在戴家的時候,因為得戴夫人的喜歡擋了幾個庶出堂妹上進的路。這些人為了搬開她這塊擋路石,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戴彥歆吃了不少虧後,行事就變得特別謹慎。
黃思菱笑道:“姐姐這話說得很對。”再多的,她是不說了。她是負責帶話的,戴彥歆想怎麼做那是她的事。
說完,黃思菱轉移了話題:“姐姐嚐嚐我這做的千層糕,看看好不好吃?”
大家都是聰明人,戴彥歆當即就明白了黃思菱的意思了。而她也沒準備就這個問題跟黃思菱深談,當下就順著她的話,談論起了這千層糕了。
兩刻鐘以後,黃思菱就回去了。
巧巧看著黃思菱神色有些不大對,問道:“姑娘,怎麼了?是不是戴姑娘說了什麼話,惹你不高興了?”
“不是。”這就覺得三皇子太不靠譜了,而佑哥兒也管得太寬了。雖然說她知道佑哥兒是為了三皇子,但這畢竟是私事。這私事管得多了,會討人嫌的。
巧巧納悶道:“那是什麼?”
黃思菱搖頭說道:“說了你也不懂。”這次是頭回,她不好佛了佑哥兒的意。可若再有下一次,她肯定拒絕。
兩日後,軒哥兒就收到了一個精美的金累絲花香囊。得了這個香囊,軒哥兒就佩戴上了。自然而然,被玉熙看見了。
繡房的人不會用金絲線繡荷包做香囊的,因為這與玉熙所推崇簡樸背道而馳。
玉熙問道:“這香囊是誰送你的?”可別再給她鬧出什麼紅顏知己來。
軒哥兒臉上閃現過一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娘,這是戴姑娘送給我的。”
聽到這話,玉熙認真地看了一眼香囊:“針線很密,花也繡得很美,可見是用了心的。”對兒媳婦這女紅廚藝,玉熙是沒什麼要求的。不過繡功好,也不嫌就是了。
聽到這話,軒哥兒心頭就甜甜的。能這般用心地給他繡香囊,那肯定是心裡有他了。之前的那些擔心,完全是他自尋煩惱。
“娘,阿佑什麼時候回來?”阿佑這次去安徽,也是太巧了。要不然,他肯定請阿佑去得月樓吃一頓。
玉熙笑著說道:“估計要幾個月了。怎麼,阿佑才走幾天你就想他了?””
“是啊!他不在家,感覺家裡都冷清了不少。”說到這裡,軒哥兒又問道:“大姐什麼時候回來呀?”雲擎要打仗,沒那麼快回來。可棗棗受傷了,待在桐城也沒啥用。
“你大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想必,再有十天就能到了。”棗棗傷的是手,只要不騎馬就沒什麼影響。
雲擎原本還以為棗棗會梗著脖子不願回去,卻沒想到等知道上不了戰場,棗棗主動提出要回京。
今時不同往日,京城不僅有玉熙跟幾個弟弟,還有她丈夫跟兒子呢!
棗棗這日又趕路到很晚,晚上又在野外露宿了。吃完飯,棗棗看著京城的方向說道:“離家這麼久,怕長生又將我忘記了。”
殷兆豐笑著道:“怎麼會?長生少爺那般聰明,怎麼會將公主你忘記了。”
墨蘭這次殺了不少的東胡人,得了不少軍功,如今已經升為從五品的千總。知道棗棗要回京,她也準備跟著一起回來。不過,棗棗沒同意。她是沒辦法,手受傷了不能繼續殺敵。她可不能耽擱墨蘭,讓她也失去這個立功的好機會。。
“咳,那臭小子要還記得我,怕見到我又不願叫娘了。”想到這裡,棗棗很是鬱悶滴跟殷兆豐說道:“說起來我跟駙馬爺的脾氣都很好,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脾氣大如天的臭小子。”
殷兆豐聽了這話,好笑道:“這話,你應該跟皇上與皇后娘娘說。”大公主脾氣要好,這世上就沒好脾氣的人了。
棗棗的臉皮,早就練出來了。哪怕被取笑了,她臉上也沒絲毫的尷尬:“現在我就希望桐城的戰事能早日結束。”這一戰,打得太艱難了。到現在為止,他們已經戰亡了近二十萬人,重傷也有好幾萬。
殷兆豐臉上的嬉皮笑臉立即散去了:“怕還要一些日子。”之前一直聽說東胡人兇悍異常,他還覺得而言過其實。可交手以後,才知道對方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