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四年過去了。
雲擎跟玉熙說道:“你說阿軒這幾年在做什麼?一年大半時間待在書房作畫,可又沒看到他一幅畫。”啟軒到現在除了給封大軍跟崔默作過畫,就只給韓建明畫過一幅畫了。其他人慕名來求畫的,一概拒絕。
玉熙笑著說道:“你要想知道,等會去軒王府看看他到底在畫什麼了?”
看著氣定神閒的玉熙,雲擎納悶了,問道:“你就不好奇呀?”
玉熙搖頭說道:“難道你會將自己的秘密都告訴孩子們?”
這話雲擎可不愛聽,說道:“我有什麼秘密?”他就沒瞞過玉熙一件事。
看著玉熙似笑非笑額模樣,雲擎終究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他心虛。
過了兩日,啟軒過來看望兩人。
雲擎還是沒忍住,問道:“阿軒,你這幾年到底在畫什麼呀?”除非是作什麼宏偉鉅作,若不然哪需要那麼長時間。
啟軒笑著道:“暫時不能說。”這事除了古九,其他人都不知道。
雲擎笑罵道:“臭小子,竟然還跟我打起啞謎了。算了,不管你了,來,陪我下棋。”
一盤棋剛下完,啟佑就過來了。
看到他,雲擎就問道:“別告訴我今日又是休沐日呀?”沒辦法,啟佑經常遲到早退,都成老油條了。也就啟浩倚重他,若換成其他大臣敢這樣早摘了烏紗帽。當然,啟佑巴不得啟浩摘他烏紗帽,這樣就不用晚睡早起了。可惜,啟佑一直沒能如願。
啟佑笑呵呵地說道:“爹,衙門沒什麼事,所以我就過來陪你了。”
雲擎指了下棋盤,說道:“來,下一盤。”
啟佑不願意:“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下棋。爹,還是讓三哥陪你下吧!”
雲擎不滿道:“你二姐也隔三差五過來陪我說說話下下棋,還彈琴給我聽。你們呢?你們幾兄弟總是忙,十天半月都看不到人影。還是你娘說得對,兒子不中用,還是女兒貼心。”
啟佑聽到這話忙說道:“爹,你讓大哥免了我的刑部尚書,然後我搬到百花苑日日陪你們了。”她二姐現在也就在文華堂授課,且課也不多,一天就兩節。有時間,當然也就有時間到百花苑陪爹孃了。不像他,忙起來的時候都累成狗了。
“這話別對我說,跟你娘說去。”
啟佑打趣道:“爹,如今當家作主的是誰呀?是你還是娘呢?”
雲擎一巴掌呼到啟佑腦袋上:“膽子越來越肥了,竟然連我的玩笑也敢開。”
啟軒捂著腦袋叫疼。其實雲擎只是輕輕地拍了下,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哄雲擎高興。
玉熙在窗外澆花,抬頭看著父子幾人打鬧說笑,也笑了起來。
用過午膳,兄弟兩人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家了。
黃思菱見到啟佑,問道:“王爺,那事你跟軒王說了沒有?”黃思菱的父親年歲大了,也想要一副自畫像。聽說啟軒畫人物像畫得很傳神,所以就想求啟軒給他作一幅。
啟佑點頭道:“說了。”
“那軒王答應沒有?”見啟佑搖頭,黃思菱問道:“是沒時間嗎?”
啟佑搖頭道:“三哥說他對岳父不熟悉,怕畫不好他的畫像的。”
這理由一聽就是敷衍了,黃思菱不高興地問道:“你開口他都不答應?”她原先是想去求下戴彥歆,可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讓啟佑開口更保險。卻沒想到,丈夫開口軒王都拒絕。這人,也太不講情面了。
“三哥也沒拒絕,只是說畫不好岳父的畫像。思菱,讓林畫師給岳父畫也一樣。”啟佑說的林畫師,是宮廷御用畫師。此人的作畫水準,那自然是不用說了。
見黃思菱還是不高興,啟佑說道:“三哥既說了他畫不好,勉強他畫,畫出來的畫像肯定也不會如意的。”基於這個考慮,所以啟軒說畫不好黃守山的畫像,啟佑就沒繼續這個話題了。
黃思菱沒好氣地說道:“按照他這說法,他以後只給相熟的人作畫了?”
聽到這話,啟佑笑了下說道:“不僅相熟,還得合乎三哥的眼緣。否則,他也不會給畫的。”閤眼緣只是啟軒的一個說辭。事實上,他自對有感情的人才會動筆。不管是封大軍崔默,還是韓建明,他對這些人都有感情的。
黃思菱聽到這話,抬頭看向啟佑說道:“這麼說,若是我不合乎他的眼緣,他以後也不會給我作畫了。”
啟佑好笑道:“這個你放心,只要你開了這個口三哥一定會給你作畫的。”
“萬一拒絕呢?”
啟佑好笑道:“你要真想讓三哥給岳父畫,那就再等兩三年。不過若是到時候畫得不好,你可別說三哥沒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