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昌哥兒那性子,盧秀也沒話說了。
回到王府,玉熙直接去了前院。棗棗跟柳兒回了後院。
棗棗說道:“大表姐那身嫁衣真漂亮,我以後也要穿這樣的嫁衣。”
聽到這話,柳兒故意笑著說道“大姐,大表姐那身嫁衣是自己繡的。大姐,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繡嫁衣呀?”
“呃……這事交給府裡的繡娘就行了。”讓她繡嫁衣,不得要她的命。
柳兒笑著說道:“大姐,我聽說這女子出嫁得穿上自己繡的嫁衣,以後才能過得和和美美的。”
棗棗嗤之以鼻,說道:“娘出嫁的時候也沒穿自己繡的嫁衣,她跟爹不也恩恩愛愛的?這能不能幸福,可不在嫁衣,而在人。”
對這話柳兒很是贊同,點頭道:“大姐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想要穿上自己繡的嫁衣的。嫁人是一輩子的大事,我不願意有任何的遺憾。”
棗棗笑著道:“你繡工好,當然自己做更好了,我就算了。”連塊帕子都繡不好,還繡嫁衣呢!要等她繡嫁衣,估計這輩子都不用嫁了。
柳兒想了下問道:“大姐,剛才你說讓娘準備四五千兩銀子的嫁妝?你是說真的?”四五千兩銀子夠什麼用,王府一個月的開銷都不止這個數目了。
棗棗嗯了一聲道:“我自己攢了一些錢,還有俸祿,以後金玉也能從鄔家分得一筆家業。家裡這麼困難,能省則則。”
柳兒聽到這話,一臉的糾結。
玉熙一回到前院,許武就跟她彙報了一件事道:“王妃,兩刻鐘之前收到了劉將軍的摺子,現正放在書桌上。”自沒再管著情報網,他的訊息就沒以前靈通了。不過跟在玉熙身邊這麼長時間,他隱約猜測到玉熙定是交代了劉鐵男什麼重要的事。若只是臨州城外的流民,不可能這般頻繁的通訊。
玉熙開啟摺子,摺子裡面夾雜了一封信。這封信,是葉九郞寫的。
看著摺子跟信件,玉熙陷入了沉思之中。葉九郞二十多天前到了的晉州,這次在信件裡主要講了晉州那邊的情況,講得非常詳細。
許武見狀,退了出去。剛到門口,就看見穿著一身寶藍色長袍的雲擎。
雲擎問道:“王妃在裡面嗎?”七七出嫁,浩哥兒跟三胞胎去了,只雲擎沒去。
許武點頭,說道:“王爺,王妃看了劉將軍送來的摺子以後臉色很凝重。”
雲擎一聽就知道是什麼事了,走進屋就見玉熙捏著一封信正在那想事。他也沒去打斷玉熙的思路,就站在一邊等著。
等玉熙醒過神來看見雲擎,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雲擎去了城外的軍營裡,她還以為要下午才能回來。
雲擎笑著道:“我回來好一會,見你在想事情就沒叫你。劉勇男是不是跟你提了什麼為難的事?”
玉熙搖頭,將葉九郞的信件遞給雲擎,說道:“晉州上個月發生了一場暴亂,不過很快就被官兵鎮壓了。”
這在雲擎的預料之中:“我之前就說過,引發暴亂很容易,可要形成大的規模卻很難。”周綻手中有三十多萬的兵馬,幾個老百姓引發的暴亂他輕輕鬆鬆就能平息。
玉熙卻不贊同雲擎的說法:“和瑞,水易載舟亦能覆舟。失了民心,就算軍隊強悍也只不過是多苟延殘喘一段時間。”
雲擎笑著說道:“不僅如此,軍中計程車兵都是平民子弟,讓他們去平叛這些人其實都是不甘不願的。”
玉熙說道:“和瑞,人選挑好了嗎?挑好了就讓他去晉州了。”朝廷平叛的力度再大,可老百姓活不下去仍會叛亂。因為叛亂還可能有條活路,否則就只死路一條。
雲擎點頭道:“挑好了,不過人還在榆城,得要再過兩三日就能到了。玉熙,你要不要見一見他?”
玉熙搖頭說道:“這事你處理,我就不插手了。”她對打仗的事也不大懂,見了也沒什麼可說的,何必浪費這個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