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兒這下再忍不住,紅著眼眶:“二哥,阿佑,我不想死。”
佑哥兒說道:“那都是嚇唬人的,這你也信呀!不過生病了就得看大夫,不能諱疾忌醫,要不然小病也變成大病了。”
軒哥兒一臉絕決地說道:“二哥,那你讓郭叔叔去給我請大夫吧!”
郭循聽到軒哥兒不舒服就想到很可能他也得天花了,當即面色一變。正巧之前從城裡請來大夫今天回去了,郭循只能叫了駐守莊子上大夫過來。
這大夫姓喬,他給軒哥兒把完脈說道:“三少爺這是受了風寒。”
郭循聽到這話問道:“不是天花?”
喬大夫搖頭說道:“不是。不過這風寒不注意的話,也能要了命的。”
郭循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只要不是天花就好:“那你趕緊開方子吧!”莊子上也備了藥的,不用去城裡抓了。
藥很難喝,不過軒哥兒還是喝完了,然後睡下了。原本以為喝了藥就會沒事,卻不想半夜軒哥兒發起了高燒。
紫蘇還是很盡職的,很快就發現了軒哥兒的異樣,立即讓小丫鬟叫了郭循來。紫蘇著急地說道:“三少爺燒得臉都紅了,得儘快將三少爺送去城裡。”
郭循有些猶豫,說道:“你說三少爺會不會得的天花?”若只是風寒,按理說吃了藥應該會好轉。可三少爺不僅沒好轉,反而發起了高燒。他可是知道,得天花的孩子初期的症狀就是發高燒。
紫蘇沒得過天花也沒見過天花的病人,聽到這話嚇得臉都白了:“喬大夫不是說三少爺是風寒,不是天花嗎?”
郭循說道:“據說天花初期的症狀跟風寒很像。”頓了下,郭循道:“我現在就派人去請了大夫到莊子上,你好好照料三少爺。”喬大夫的醫術可不咋樣。
許武得了訊息,立即將留在王府的三個大夫送去了莊子上。
許大牛低聲說道:“老大,這事要不要告訴王妃?”
許武搖頭說道:“不能說。現在世子爺還生死未卜,若是讓王妃知道三少爺也得了天花,還不得急死呀!”哪怕時候王妃怪罪,他也認了。
許大牛摸著腦袋說道“世子爺還沒好,三少爺又得了天花,這可真是禍不單行了。”這倒黴事全都撞一塊了。
許武低聲說道:“希望王爺能早些回來。”王爺回來了,王妃也不用那麼辛苦了,他們也有了主心骨了。
睿哥兒跟佑哥兒兩人急得要死,不時地催促著隨從去看大夫來了沒有。快天亮了,大夫還沒來。此時的軒哥兒,已經燒得人人事不省了。
佑哥兒非常憤怒,對著郭循也沒好臉色:“若是我三哥有什麼事,我饒不了你。”知道軒哥兒發燒,佑哥兒就說要送軒哥兒去城裡看病,可郭循沒答應。
這事還真不能怪郭循,若是風寒將人送回城倒沒事。可若是天花怎麼辦?
郭循沉著臉說道:“四少爺放心,若是三少爺有個不測,郭循將以死謝罪。”
佑哥兒哼了一聲道:“記住你的話。”說完,佑哥兒恨恨地去尋睿哥兒了。
因為郭循懷疑軒哥兒得的是天花已經將院子封了,佑哥兒反對也無用。
睿哥兒按著佑哥兒的肩膀說道:“你別怪郭叔叔,他也是為了大家才這麼做的。”這種事課不能由著性子來。
佑哥兒正待開口,就聽到小廝阿珞揚聲叫道:“二少爺、三少爺,大夫來了。”
三個大夫依次給軒哥兒診了脈,得出的結論是一樣的:“大人,三少爺這是風熱,並不是天花。”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三少爺根本不是得的天花,而是得了風熱。
郭循詫異道:“風熱?”聽說風寒,很少聽說風熱的。
其中年歲最大的大夫解釋道:“這病是風熱之邪犯表肺氣失和所致,這病多見於夏秋兩季。”
郭循哪聽得到這專業術語,說道:“確定不是天花?”見三位大夫一起點頭,郭循長出了一口氣。
平靜下來後,郭循說道:“那你們趕緊開方子吧!”三少爺的病已經耽擱了一個晚上了,可不能再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