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擎想了下說道:“好好休息,明天跟著方行去軍營。明年你就要跟著上戰場了,現在先去軍營熟悉下軍務。”省得這丫頭再四處亂跑,讓他擔心。
棗棗喜得差點跳起來了:“真的?”
雲擎笑罵道:“你這丫頭,爹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在孩子面前,他一向是說到做到。不僅他是這樣,玉熙也一樣,也是為孩子做好表率。
棗棗很高興,不過她卻拒絕了雲擎的提議,說道:“爹,我想從小兵開始做起。”跟她爹一樣,從最底層開始,然後靠著軍功一步一步上來。
雲擎望著棗棗的臉說道:“想從小兵做起,除非你給自己換張臉。”就這張辨識度極高的臉,到哪個軍營都能被人識破身份。都知道身份,在底層鍛鍊就成空話了。
棗棗摸了下自己的臉,嘀咕道:“不去西北的軍營,應該沒誰認出我來了?”她對於自己像雲擎一直都很自豪,卻沒想到竟然給自己帶來了煩惱。
雲擎說道:“不行,太危險了。”萬一有人混入軍營想對棗棗不利,棗棗身邊又沒人保護,到時候容易出事。
棗棗聽到這話沒再多說了,因為就算爹答應了,她娘也不會答應的:“爹,那我去軍營,你準備給我安排什麼職位?”
雲擎笑著說道:“你什麼經驗都沒有,自然是最底層的副蔚做起了。”副蔚是從七品,在武官之中官位是最低的。
棗棗笑眯眯地說道:“那成。爹,我去休息了。”休息好了,明日才好跟方叔叔去軍營了。
斯伯年等棗棗出去後,將自己沒去見柳二爺而是去見了柳怡的事說了下。說完後將柳怡提的兩個條件說了下,同時也將自己的回覆說了。
雲擎有些愣住了,說道:“柳氏要帶髮修行?”打發修行,除了沒有剃度,其他跟出家人差不多。
斯伯年說道:“是。”頓了一下,斯伯年道:“王爺,柳先生不願嫁人,是因為在她心裡最重要的就是琴藝,嫁人以後就不能再****與琴相伴。帶髮修行雖然清苦了一些,但可以讓她一心鑽研琴藝。”他是怕雲擎反對不準柳氏帶髮修行,到時候可就不是大郡主鬧那般簡單了。
斯伯年覺得王妃現在不動,是王爺還沒有觸到她的底線所以她還在觀望。若是觸犯到王妃的底線,怕王妃就要有所動作了。
雲擎聽了斯伯年的話,沉默了下說道“既然是她自己的決定,我們也無權干涉。”不管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柳怡的琴藝都能讓人心曠神怡。所以,她選擇走這條路未必就是壞事。
斯伯年暗暗鬆了一口氣。
雖然斯伯年去了一趟柳家,安撫了柳怡。不過哪怕有云擎有心安撫,柳家老二也下令僕人封口。可當日的事鬧得太大,封不住。沒多久,棗棗帶人私闖柳家且打傷柳二爺逼得柳怡吐血的事,還是被傳揚了出去。
江南是文風鼎盛之地,相應對女子的束縛自然也多。除了風月場所的女子,正經人家的姑娘都是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所以棗棗的所作所為,對那些文人士子來說簡直無法忍受。一時之間,棗棗被冠上了粗野、蠻橫、驕縱、囂張跋扈等名頭。
棗棗開始並不知道外面對她的傳聞,還是秋荷跟她說的。
棗棗聽了以後也壓根不在意,說道:“這些酸儒,除了嘰嘰歪歪還能幹什麼?隨他們說去,又不少一兩肉。”囂張跋扈又怎麼樣?能奈她何。
秋荷有些擔心地說:“郡主,你可不能當回事。壞了名聲,於你婚事不利。”自家郡主原本就是男孩子的性子,以後婚事恐怕要比二郡主艱難。現在又被冠上這樣的名聲,秋荷想想就發愁。
棗棗笑著道:“那麼膚淺的人,我也瞧不上。”她可沒準備嫁人,她是準備招婿。
秋荷見棗棗不當回事,說道:“郡主,還是去請王爺遏制下外面的流言吧!”秋荷這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棗棗擺擺手說道:“沒必要。”頓了下想起一事,問道:“那柳氏去道觀了沒?”既然帶髮修行,哪能還住在家裡呢,肯定要住到道觀去了。
秋荷搖頭道:“沒聽到風聲。不過想來是身體還沒好,要過段時間吧!”
棗棗道:“這事你多關注下。等她去了道觀再告訴我,我到時候送她一份厚禮。”
聽到厚禮兩字,秋荷有些心驚膽顫:“郡主,可不能再跟上次一樣了。要真鬧出什麼事,到時候王爺將她接回府裡那就糟了。”
棗棗想了下覺得秋荷說得很有道理,點頭道:“只要她不再來纏著我爹,我們就不要管她了。”
ps:囂張跋扈什麼的,對棗棗來說那都是撓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