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嬤嬤說道:“姑娘,我跟彩蝶去管事師傅那邊取兩床被子過來。”三月的天,山上還是很冷的,不蓋被子受不住。
玉熙點頭道:“早去早回吧!”若是平常,寺院裡的管事師傅肯定會讓人親自送過來的。只是今天太忙了,等管事師傅送過來估計得等到晚上了。
過了大概一刻鐘,全嬤嬤就回來了。不僅帶回來兩床嶄新的被子,還帶了飯菜回來。
玉熙跟管事師傅道謝以後,笑著說道:“寺廟裡人多,師傅肯定走不開,我就不耽擱師傅的時間了。”她對寺廟很熟,呆會可以自己去拜文殊菩薩,不需要別人陪。
管事師傅確實很忙,來的人很多,因為天色晚很多人也不敢走夜路下山,大半的人都選擇在山上過夜。吃的住的還有用水,這些都得準備,所以寺廟的工作量就增加不少。
玉熙吃飽喝足了,沐浴後,才帶著全嬤嬤去文殊菩薩那。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回來。
秋氏得到訊息,說道:“好好的路怎麼就塌了呢?早知道這樣,今日就該跟著一起去了。”這大姑娘的,身邊又沒個可靠的人在身邊,秋氏還真是放心不下呢!
李媽媽安慰道:“夫人不用擔心,這靈山寺的治安一向都很好,四姑娘又是穩妥的人,不會有事的。”
秋氏說道:“希望不會有事了。”
李媽媽看秋氏這個樣子,忙轉移了話題:“夫人,沒想到今日分家,竟然這般順利。”李媽媽還以為今日分家會有糾葛呢!李媽媽這麼想很正常,因為最賺錢的幾個產業全都記在夫人名下。
秋氏雖然性子直,不會彎彎繞繞,但她又不蠢,沒分家之前,她怎麼可能將自己置辦的所有的產業都放到公中去。所以,幾個賺錢的鋪子還有六十頃的良田,都是記在她的名下,算她的嫁妝。分家是分公中的產業,可不會分女眷的嫁妝。
秋氏聽了這話冷笑道:“若是他敢鬧騰,我讓他一分銀子都分不到。”國公府在她嫁過來之前都是靠著典當過日子。要不是她,國公府能有現在的日子嗎?就老三今天分到的產業,也都是她掙下來的。要不是她想著玉辰如今是敬王妃,兩個兒子以後可能還要藉助敬王府的勢,跟三房鬧翻了不好,她連這些產業都不想分出去。
秋氏覺得分家她吃了虧,當然,這也是事實。可文氏卻不這麼認為,當她知道三房分到的產業,當下臉色就不好看了:“老爺,那綢緞鋪跟糧鋪,還有胭脂鋪,為什麼這幾個賺錢的鋪子我們一個都沒分到?”文氏會知道這幾個鋪子,還是因為秋氏經常從綢緞鋪跟胭脂鋪裡拿東西回來給玉熙用。
韓景棟說道:“這些鋪子都是大嫂的嫁妝,分家是分祖上的產業,哪裡還會分當家夫人的嫁妝?”
文氏一下急了,她們就分到這些歪瓜裂棗,絕對不行:“老爺,賺錢的產業全都變成秋氏的陪嫁,大嫂分明是將公中的產業變成她的嫁妝。老爺,這樣的分家太不公平了,必須重新分過。”
韓景彥聽了這話,說道:“這事已經定了,不可能再改了。你也不要再多想了,好好休息吧!”說完,就走了出去。
像韓景彥這麼要面子的人,怎麼可能告訴文氏,說當年國公府落魄了,靠著典當過日子,現在府邸裡的產業都是秋氏掙下來的。
文氏看著韓景彥的背景,忍不住哭了起來。她這是為的誰呀?還不是為了這個家?想到那麼多的銀子沒了,哭得更傷心了。
伺候文氏的婆子趕緊走過來說道:“夫人,坐月子是不能哭的,會傷眼睛。”婆子想走人,可老夫人沒發話,三老爺也沒吭聲,她不敢主動求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伺候文氏。只希望出了月子,她就能回去了,文氏這人,她真的是一天都不想再伺候了。
文氏是個很愛惜自己的人,聽到這話,趕緊擦了眼淚,說道:“去看看燕窩好了沒?好了就給我端上來。”
婆子忙應了,心裡卻很瞧不上文氏。盡要好東西吃,可每次那些滋補的東西燉好以後,她都只吃幾口。這段時間,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