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有些詫異,轉頭問道:“不可能呀!公中出的婚嫁銀都是一樣的,大伯母不可能剋扣二姐的婚嫁銀。”國公府的婚嫁都是有標準的,秋氏不可能因為厭惡玉婧就亂來的。
紫蘇搖頭道:“不是,是宋家送來的聘禮比較少。曾家送來了十二抬的聘禮,宋家只送來十六抬。”宋家還是財大氣粗,可是聘禮卻比曾家少了一半。
玉熙嗤笑一聲:“有這樣一個做事只憑自己喜好不考慮其他的婆婆,玉婧以後有的受。不過,玉婧的嫁妝肯定也是六十四抬的。”是說起來這宋家四夫人也是一個奇葩。她只宋七少爺一個兒,送這麼少的聘禮過來丟人的還是她自己。不過因為韓家已經放棄了玉婧,不可能因為聘禮的事跟宋四夫人去爭執,所以這事也就隱下來了。不過,玉如是六十四抬,玉婧的應該也要一樣多。不過,數量一樣多,價值肯定是不一樣了。
婚嫁還收宴客,最擔心碰到下雨天了。偏偏玉如出嫁的時候正好碰到下雨。好在現在已經是月下旬的天,不冷了。若是在冬天碰到下雨天,那才叫遭罪。
新郎官進門,玉熙在喜房都能聽到響天震地的鞭炮聲。等新郎官過來接人時,更是熱鬧非凡。玉熙耳朵都吵得嗡嗡作響。
等新郎官將新娘接走了,府邸很快就安靜下來。玉熙忍不住說道:“二哥娶親的時候,一直都熱熱鬧鬧到晚上。大姐嫁人,一出門就冷冷清清的。”
紫蘇道:“娶媳婦是添人口,嫁女是給人家添人口,自然是不一樣了。所以世人都喜歡生兒。”若她是兒,她娘也不會被他爹跟那個賤人給逼死,而她也不會落到被賣入青樓的下場。幸虧遇見姑娘,要不然她現在肯定已經化為塵土了。
玉熙望了一眼紫蘇,說道:“你這話片面了。”見紫蘇低著頭不吭聲,知道她想起了傷心事。玉熙頓了一下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告訴你。”
紫蘇面露疑惑:“姑娘,什麼事?”
玉熙當ri買下紫蘇,特意讓人去紫蘇的家鄉查過她的底細。確定紫蘇的背景沒問題,才會將她弄到身邊的。玉熙說道:“回到院裡再說。”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不方便。
一回到陶然居,兩人就進了書房。紫蘇急切地說道:“姑娘,是不是我那弟弟出事了?”紫蘇雖然恨死了那個惡毒的繼母,但那個弟弟到底與她是同一個爹,兩人流著一樣的血脈。
玉熙搖頭說道:“你弟弟一直都好好的。不過你繼母將你賣掉以後,帶著你弟弟一起改嫁的。”
紫蘇望著玉熙,說道:“還有呢?”若只是說她繼母帶著弟弟改嫁,姑娘肯定不會瞞著她。
玉熙原本不大想將這件事告訴紫蘇,讓紫蘇知道心裡肯定不好受:“那孩,應該不是你爹的親生兒。”玉熙聽打聽訊息的人說紫蘇的弟弟與他繼父長得很像,另外打聽訊息的人說紫蘇的繼母與那男人在嫁給凌員外時就勾搭在一起了。所以,那孩十有**不是凌員外的,而是那男人的。
紫蘇的臉,就像染了顏料一樣,五顏六se:“那姦夫是什麼人?”
玉熙沉默了一下,說道:“是你繼母的鄰居,那人是在賭場做事。我原先以為你爹的死是意外,還讓人特意去查了。好在你爹確實是病死的,並不是人為的。”
紫蘇握著拳頭是,說道:“那她是不是帶著我們凌家的產業改嫁了?”這個賤婦,她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玉熙搖頭說道:“她只帶走了一半的產業,另外一半產業被凌家宗族收走了。”應該是兩家達成了什麼協議。
紫蘇面上神情有悲有恨:“那賤婦生下兒以後,我爹樂得都找不著北了,將我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若是讓他知道,這個孩壓根不是他的種,不知道會不會從棺材裡爬出來。”為了那個賤婦還有肚裡的孩,她爹逼死了他娘,甚至對那賤女人虐待她的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做夢都沒想到他那個寶貝疙瘩,竟然不是他的兒,而是一個野種。
對這種事,玉熙就不好評價了。
紫蘇平靜下來以後問道:“姑娘,那賤人最後怎麼樣了?”
玉熙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那若是你想要知道,我讓人去打聽打聽。”當年小,很多事都不方便做,現在就不一樣了。
紫蘇點頭道:“姑娘,我想要知道那賤人的下場。”若是那賤人得到報應就算了,若是沒得到報應,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至於那弟弟,兩人也沒有血緣關係,直接無視了。
玉熙說道:“可以,我會尋個可靠的人去打聽。”紫蘇老家比較小,不用擔心打探不到訊息。
紫蘇鬆開了握著的拳頭,說道:“好。”嫡女重生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