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敖嘉‘玉’選了一個上午的‘花’樣,也的確有些累了,我回去只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就躺下睡午覺,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申時三刻了。。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我起‘床’來漱了口,才一走出去,那兩個少‘女’看我起來了,立刻告訴我,剛剛裴元修來過。
我問道:“他來做什麼?”
“公子好像是聽說顏小姐去陪著敖小姐選了一個上午‘花’‘色’,所以特地過來看顏小姐,但看到你在午睡,不忍心吵著你,就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外面又有人來叫了才離開的。離開之前還特地吩咐,讓我們過一會兒就來叫醒你,不要睡太久了,免得晚上睡不好。”
“哦……”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現在他在哪兒呢?”
那兩個少‘女’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說道:“好像,好像是在書房,剛剛師傅也過去了。”
“那,夫人在嗎?”
“也在那裡。”
“哦,”我又點了一下頭,然後對她們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就過去跟公子說一聲,就說——韓二小姐醒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笑了笑:“她昨天就醒了,只是身體太虛弱,所以沒有告訴外面的人,不過我想了想,還是應該讓他們都知道才是,畢竟那才是她的姐姐和姐夫。”
那少‘女’道:“有道理。”
“那你快去吧,就說一聲就好。”
“好的。”
她答應著,便轉身要走,剛剛跑出兩步,我又叫住了她:“等一下,你跟公子他們說了之後,再提一下,二小姐的身體還不好,讓他們帶著大夫再進來看一看。”
“知道了。”
她匆匆的跑了出去,另一個少‘女’留下來的,還是盡職盡責的守在外面,我這才返身回屋,走到韓子桐的那個房間裡。
她這個房間因為要讓病人休息的緣故,窗戶已經許久沒有開啟過,屋子裡慢慢的‘藥’味,和一種沉重的氣息,我走到‘床’邊,已經感覺到她沒有再發燒了,只是臉‘色’還是很不好看,不是失血的蒼白,而是一種枯槁的蠟黃‘色’,嘴‘唇’也乾涸得皸裂起殼。
她像是對什麼都失去了信心似得,生病了之後飯不好好吃,‘藥’不好好吃,連水也懶得喝,難怪一場小病,病了那麼多天。
我去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到‘床’頭,將她扶起來,把水送到她‘唇’邊。
到底還是本能,乾涸的嘴‘唇’一感覺到水的滋潤,立刻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然後慢慢的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我的臉。
但她卻一點都不吃驚,只是眼中的光芒閃爍了一下,又像是風中的殘燭一般,熄滅了。
我說道:“看到是我,很失望對不對?”
她低下頭,沒說話。
我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自己做出來的,又這麼自怨自艾的,像什麼樣子。”
她賭氣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自怨自艾了?”
我說道:“把自己搞到病得起不來,還不是自怨自艾?”
“……”
她到底還病著,也沒有‘精’力來跟我嘴硬,只喘著氣說不出話來,我將她放回到枕頭上,把杯子放下,然後走過去推開窗戶,讓外面的陽光和風都進到這個房間裡,陽光也一下子照亮了她的眼睛,她猝不及防被刺得差一點流出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