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們這樣突襲都沒能見到他,將來如果再想見到他,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了。”
我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們兩個人還帶著剛剛從裡面帶出來的挫敗感,都沉默了下來,但劉輕寒聽了我們的話,卻並沒有立刻說什麼,而是沉默的想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可是我覺得,他並不是完全不想見你。”
“……!”
“……!”
我和裴元豐同時抬起頭來看向他:“什麼意思?”
劉輕寒說道:“你想,如果他真的完全不想見你們,那那層竹簾,他可以換成一面牆,一扇‘門’,總之換成什麼,都比一層竹簾更能掩蓋他的真面目;即使不是那樣,如果他不打算‘露’面,那麼竹簾後的那個人,他可以隨意指定一個人來,不說話,不行動,你們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長明宗的主人。”
“……”
“可是裴公子說,剛剛那個人出手驚人,一般的小嘍囉只怕達不到那樣的實力,想來就是長明宗的主人本人了。他真的紆尊前來,卻連一句話都不說,什麼事都不做。這件事,有點說不通。”
“……”
“對了,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只是一出手,就把礦山的開採權賣給了你。”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我,說道:“我覺得,他是想見你的。”
“……”
“但是,和你同去的,可能是他不想見的人,所以他沒有‘露’面。”
裴元豐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是說,我?”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
我和裴元豐對望了一眼,我問道:“那照你這麼說的話,他還會不會來單獨見我呢?”
劉輕寒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機會可能不大了。”
“為什麼?”
“他已經見過你了。”
“……”
“就在剛剛,你們競買的時候,他已經見到了你,並且對於你的行事,作風,競買這座礦山的時候,他大概也已經對你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我覺得,如果他只是想要見到你,而並沒有什麼事想要跟你‘交’代,或者跟你聯絡的話,那麼他本人不太可能再‘露’面了。”
“……”
“他應該不會再來見你了。”
“……”
我們一聽,頓時都有些喪氣。
劉輕寒說的都有些道理,仔細回想起來,在我們看契約的時候,我的確能感覺到竹簾後的那個人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那種幾乎要將人看穿的目光告訴我,他是在審視我。
可惜的是,我們終究沒能‘逼’他‘露’面。
看見我們兩都有些懊喪的樣子,劉輕寒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算了,事情一步一步的來。既然礦山拿下了,那今天就沒白去。要不要坐下來喝點茶,休息一下?”
我們剛剛在裡面經歷了那樣一場,哪裡還有心思喝茶,不過我一低頭,就看見他坐著的地方,桌上擺著兩杯茶,一碟糕點。
還有一個人跟他一起的?
我問道:“這裡多了一杯茶啊,你剛剛是跟誰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