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說道:“那她後來就放你回來了?”
“對啊。”
“還有沒有說什麼?”
“也沒有說什麼,只說,我不肯說的,她會親自來問大小姐。”
“哦……”
我點點頭——這樣,就好。
査比興又說道:“不過,大小姐,這個人雖然是釋‘門’的,但手黑得很。大小姐如果真的要跟她見面的話,最好帶上人,最好是帶上我!”
“我知道了。”
那位護國法師應該不會對我有什麼敵意,只是現在這個樣子,要見她,也就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除非——南宮離珠再病得重一點?
這個念頭只在腦海裡閃了一下,我就立刻推翻了,且不說若真的要去給她下什麼‘陰’招黑手,損‘陰’騭不說,還會給兒孫,給我的妙言造孽;再說,牽扯這些事,只怕更要和她,和裴元灝牽扯不休了。
看來,還要再想辦法。
想到這裡,我又抬起頭來看向査比興——如果,再讓他傳遞訊息呢?
査比興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也看出了我心裡所想,便說道:“大小姐,我最近可跑不了了,你看看我這‘腿’,看這凍得!嘖嘖……”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再說,皇帝把我帶到這裡來,什麼意思我是再明白不過了。”
“……”
當然,他也不是個傻子。
從古到今,告御狀的人最後的下場都不會好,幾乎都是發配三千里充軍,再不濟也是打一頓,像他這樣還能被丟到集賢殿的,已經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裴元灝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說到這個,我便繼續問道:“對了,這件事我也要問問你。”
“什麼事?”
“那封信的事。總不會,真的是你讓人放到我房間裡的吧?”
査比興立刻嘿嘿的笑了起來:“大小姐說哪裡話,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亂’闖大小姐的房間啊!”
“那你怎麼答應得那麼爽快?”
“不答應爽快一點,那些人只怕還要揪著那封信不放呢!”
“……”
這一下,我沒說話。
的確,如果揪著那封信不放,南宮錦宏還有太多的機會,但一旦承認了那封信,主動權就都在我們的手上了。
“可是,我順著你的話,向皇帝承諾了西川的事,我那一方面自然沒有問題,但輕塵呢?他未必肯答應!”
査比興笑嘻嘻的看著我:“誰說家主不肯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