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是也怕官府的人找上咱們,才讓咱們在這七海連環島上到處搜尋,一定把活口都除掉嗎。”
“這個‘女’人被海母碰過,已經要死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攀著那大漢的肩膀,說道:“咱們剛剛抓的那個鬼臉男人,**是個高官,還有那個‘女’人,她自己說她是江夏王的‘女’兒,那可是金枝‘玉’葉啊!你想想,這個‘女’人跟他們一起,身份能低嗎?”
那個彪形大漢一聽,濃黑的眉‘毛’立刻皺了起來。
“咱們要是拿他們幾個……”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我幾乎已經聽不見了,卻看到那個彪形大漢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貪婪的光。
過了一會兒,他轉頭看向那“猴子”,說道:“行得通嗎?”
“咱們乾的營生,又有哪一樣是行得通的?還不是照樣——啊。”
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番,立刻都‘露’出了貪婪而狡詐的笑意。
然後,那彪形大漢又看了我一眼,便一揮手道:“把這個‘女’人也帶上船!”
“是!”
周圍的人答應一聲,幾個人便走上來,七手八腳將我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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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覺得身上一直是麻木無感的,可被他們這一觸碰,碰到的地方立刻像有刀割針扎一樣,痛得我幾乎要慘叫,可張大了嘴,卻一點聲音都發布出來,只有眼淚汩汩的從眼角流下來。
不一會兒,我被他們抱著穿過了那片樹林,來到了海邊。
海水正藍,被陽光照樣著反‘射’出無數的星星點點,可這樣的陽光卻讓我腳踝上的傷更加的刺痛了,我痛得蜷縮掙扎著,但被他們用力的制住,而一轉頭,就看到在海灘上,正停著幾艘小船,被海‘浪’撲打著晃晃悠悠的。
除了這幾個人,船上還有幾個人,也跟他們一般的樣貌打扮。而我一眼就看到,韓子桐坐在其中一艘船上,但她雙手反綁在身後,一動不能動,正睜大眼睛看著我。
“嶽青嬰!”
她急忙要站起身來,船卻晃悠得讓她立刻又跌坐下去,旁邊一個大漢一把掌住她的肩膀,惡聲惡氣的說道:“別他媽‘亂’動,不然扔你下海!”
她被硬生生按著坐下去,只能焦急的看著我,幸好那些人抬著我也上了那艘船。
一被放到船上,韓子桐立刻挪過來,關切的低頭看著我:“你還好吧?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身下船一直晃悠著,頭頂的陽光照得我幾乎眩暈,我只能半閉著眼睛,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而這時,周圍那些人都吆喝起來,我們這艘船上除了我們三個人,還有兩個海盜,一個在船頭,一個在船尾,都持槳划起船來,小船晃晃悠悠的離開了海岸,朝著大海的另一邊劃去。
韓子桐急得都要哭起來了:“這,這可怎麼辦?”
我轉頭一看,卻發現劉輕寒竟也躺在我的身邊,但他似乎是昏睡過去了,這樣也沒有醒。
怎麼回事?是那些人傷害了他?還是他昨天——
就在這時,韓子桐從船沿上挪了下來,坐到了我的身邊,她的裙子還有些溼漉漉的,碰到我的臉上帶來一陣冰涼,倒是讓我原本侷促的呼吸稍微舒緩了一點,然後我看見她彎下腰,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這些人,是海盜。”
“……”
這沒有出乎我的意料,而且剛剛那些人的對話中也已經證實了,可我更擔心的是我身邊的這個人,我有些焦急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韓子桐——他到底怎麼了?
韓子桐看著我焦急的模樣,卻突然沉默了下來。
那兩個海盜只看了我們幾眼,似乎也對我們這樣一個昏‘迷’的,一個傷病的,一個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三個人提不起警惕之心來,只用力的划著船,聽著水聲在耳邊不斷的潺潺響起,而那座高聳的龍脊山,也慢慢的在視線中變遠,消失了。
當我回過頭,卻發現韓子桐一直看著劉輕寒出神。
陽光照在那半張冰冷的面具的,反‘射’的光投到她蒼白的臉上,也在隨著船身微微的顫抖著。
半晌,韓子桐才輕聲說道:“他出去了一夜都沒有回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看你一直昏‘迷’不醒,我更怕你會不會永遠醒不過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去海邊找他。結果,一到海邊,就看見他昏倒在海灘上。”
“……!”
“他好像是,吃的那些草‘藥’,有問題。”
說著,她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昨天,他給你敷‘藥’之前,都把那些草‘藥’吃了一遍,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現在我有點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