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更‘亂’了:“你知道我是為了誰?”
“……”
這一回,我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剛剛那些話,不過是我斗膽一試,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說她為了男人,也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只是沒想到真的是為了男人而這樣大動干戈,我越發覺得心裡緊張起來。
是什麼人?
長江南岸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感覺到我的沉默,她目光閃爍了一下,突然冷笑了起來:“你也不知道,對不對?”
“……”
“哈哈,你連我為了誰都不知道,你連有什麼人為你朝思暮想都不知道。”
“……”
“嶽青嬰,你還不該死?!”
我的氣息也有些不穩了起來,卻還是咬著牙道:“我該不該死,也輪不到他人置喙。”
她的目光變得‘陰’冷起來,像針一樣:“我也不想管你該不該死,我只是要你死!”
說完,她抬起手從靴子裡‘抽’出了一把短小鋒利的匕首,寒光攝人,我頓時心跳劇烈,驚恐得睜大了眼睛,就聽見她冷冷的說道:“也罷,我來和你做個了斷。”
“……”
“將來見了閻王,我自有分辨!”
說完,她便舉起匕首朝我紮了下來。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刻,她身後突然跑過來一個人,似乎也是她的隨從,氣喘吁吁的道:“小姐,有人過來了。”
她被人打擾了,眉頭緊皺:“那又如何?”
“是……是咱們的人。”
“什麼?!”
她驀地一驚,手上的匕首僵了一下,下意識的站起身回頭去看,我只覺得自己都已經走到了鬼‘門’關的‘門’口了,又生生的止步,全身冷汗都嚇出來了,急忙也抬頭去看前面,只希望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我不知道現在的時辰,但從船在上游下水,慢慢的沿著江水駛向下游的這個渡口,再到他們大動干戈的抓人,找人,只怕也過了大半夜了,彷彿遠處的天邊都已經不再是沉重的漆黑,而隱隱透出了一點光來。
隨著那樣的光亮,更多的火把從遠方靠近過來。
彷彿看到了一線生機一般,我的呼吸都沉重了起來,這邊的人似乎也有些慌神了,好幾個人都迎上去看,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不一會兒又都回來,還帶了更多的人過來。幾個士兵走到那個‘女’人的身邊,神‘色’有些怪異的道:“小姐,是布圖帶人過來的。”
布圖?
這個名字,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