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同樣是在廝殺和拼搏,可是卻不見血海深仇,只有英雄相惜。
慕澤站在練武場上,問沉俊旭:“這回你可以同我說了,這幾日,為何總是暗中觀察我?”
元錦玉挑眉,心想,還有這事?她的警覺性太差了,怎麼都沒發現。
如此想來,可能只有一個解釋的原因,那便是,沉俊旭沒有歹意。
果然,沉俊旭從剛剛開始,就笑得開心:“殿下,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十年前,你曾經救過一個孩子。哦對,您當時也是個孩子。”
十年前,慕澤才十二三歲,剛剛到南疆不久,一身的本事,都是在那個年紀學來的。
慕澤仔細想了想,可是還是沒有找到沉俊旭所說的人。
他也不在意,擺了擺手:“您救過的人太多了,忘了我也是正常的,再說,我那會兒長得同現在也不像,只是殿下,如果不是您,我恐怕就沒命活著回來了。”
沉德秋走上前,給慕澤行禮:“沉魚村的人,就是從俊旭回來後,才知道殿下這等人物。這麼多年,看著殿下風裡來雨裡去,我們始終幫不上什麼,著實慚愧。”
一切都有了解釋,原來他們最初的關注,真都不是空穴來風。
沉德秋的兒子,就是未來陳氏一族的族長,而且他還是皇室血脈,如果陳家復辟,沉俊旭便是正統繼承人。
可元錦玉看沉俊旭,壓根就沒有這個想法,他眼神還是平靜的,只是平靜之下,藏著無數的兇潮暗湧。
他直接給慕澤跪了下來,對慕澤道:“十年前,我就想追隨您了,今日,不知道您能否給我這個機會。”
若是旁人,定會順水推舟,將這件事答應下來,但慕澤此刻,卻坦明瞭他心中所想:“其實就算是你今日不求我,我也會將你們帶走的。”
沉俊旭震驚地抬頭,不敢相信地問:“您是……肯定了我們的能力?”
“當然,”慕澤神色鄭重:“有勇有謀,經緯之才。”
“可是您明知道,我們是陳氏一族的人,難道就不曾懷疑過我們?”
這次不光是慕澤,元錦玉都微微笑了起來。
她看著不遠處的璃瀟:“當然是懷疑過的,不過有位夫人同我說,這就是一場豪賭,賭贏了,我們可以黯然穿越西隴,至於輸……”元錦玉別樣自信:“我從不相信我和九哥會輸。”
沉俊旭站了起來,對元錦玉鼓掌:“好一個不信你們會輸!娘娘豪邁,真是不輸給江湖兒女!”
慕澤也自豪地望著元錦玉,兩人目光在空中交融,讓在場的所有女人都意識到,他們之間,是旁人難以融入進去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王今日只問你,你們是否願意歸順?”
沉俊旭帶頭跪了下來,給慕澤叩首:“良禽擇木而棲,多謝殿下的厚愛,屬下定不辱這份赤誠之心!”
其他人也紛紛跪地叩首:“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沉德秋老淚縱橫:“我等雖是陳家後裔,卻早就沒有了復國的念頭,只希望能有個清平盛世,讓我等安穩地活下去。起初敬佩殿下,是因為殿下小小年紀,本事超然,一身傲骨,而到此刻,則是因為殿下愛民如子,胸懷浩大!”
“我等奉先祖遺願,不介入奪嫡之爭,出山只為保護殿下,不受歹人迫害!”
“今向天起誓,寧死效忠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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