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望著她俏生生的小模樣,我瞬時被逗樂了。
“你是不知道你堂哥有多可怕,跟誰拜完把子就得喝酒,連我和婷婷、秀秀姐都被逼著喝了三杯。”江靜雅拿小手作成蒲扇狀,忽扇忽扇幾下後,嘆口香氣:“對啦,廖國明晚上給你送過來不少海鮮,還說是約了兩個手法很到位的前列腺推拿師明天下午幫你做檢查,老公你生病了嗎?”
“前列腺推拿師?”我眨巴兩下眼睛,老臉瞬間紅了,心裡不住暗罵廖國明這個大騷包,也就是江靜雅單純,這要趕上秀秀姐,我估計這會兒鍵盤我都得跪碎仨。
我側頭朝江靜雅問道:“咦不對呀,媳婦你之前不是學醫的嘛?”
江靜雅大大咧咧的說:“我是學外傷科的,再說了護士和醫生又不一樣,你到底哪不舒服呀?”
“沒事,就是最近腰有點酸,想找人按按。”我沒敢繼續跟她順著話題往下嘮,偷偷的將房門拉開一條縫,果不其然拜完把子以後,他們仨又重新坐到沙上開喝,不過這次將孟勝樂也給拽進了戰團。
我吐了口濁氣嘟囔:“這..就讓他們這麼喝一宿啊?鐵打的胃也受不了。”
江靜雅無力的點點腦袋:“關鍵誰勸,他們跟誰喝,這仨人酒量可大了呢..”
我正偷瞄的時候,秀秀姐推門走了進來,朝著三眼輕喝:“老公,快跟我回家吧,這麼晚了你們總折騰,還讓不讓小雅和朗朗休息啦?乖,聽話哈。”
三眼兩眼通紅,不耐煩的揚了揚手臂:“回..回什麼家,沒看我們正從這兒拜把子呢嘛,你先回去吧。”
秀秀的小暴脾氣立馬躥了起來,挽起袖管就罵:“三眼,我是不是給你臉了,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三眼眼神漂浮的懟了一句:“不走,男子漢大丈夫說不走就..”
秀秀抽了口氣嘆息:“這麼晚了,孩子們都還沒睡,全都眼巴巴的等你回家呢,老三哭著鬧著想聽你跟他講熊寶寶的故事。”
聽到秀秀這句話,三眼馬上“蹭”一下站起來,整個人似乎也精神很多,抹了一把嘴唇,朝著陳花椒道:“花哥,咱明天再聚吧,我兒子擱家裡等我講睡前小故事呢,先這樣啊,回見..”
話都沒說完,三眼就薅起秀秀,逃也一般的奪門而出,那小度比一個清醒的人都利索好幾倍。
看到這一幕,我會心的笑了,外表再強大,情感再冷酷的男人也躲不開一個“家”字,也逃不掉溫情的纏繞。
三眼離開了,孟勝樂補上空缺,陳花椒、王鑫龍和孟勝樂又開始新一輪的開喝,喝了沒多會兒,正如江靜雅剛剛跟我說的那樣,仨人勾肩搭背的開始跪在地上拜把子。
“唉..”我哭笑不得的嘆口氣。
他們仨擱客廳裡造了整整一宿,一直到天傍明時候才紛紛沉睡過去,而我和江靜雅則委屈的抱了一晚上,愣是啥事沒敢幹,我生怕出來點什麼響聲,再刺激的他們來踹門。
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我賴在床上玩手機,江靜雅已經起來開始梳洗打扮,猛不丁韓飛給我打過來電話:“起床沒我朗弟?”
“我都出門借了兩個小時的錢了,你說起來沒。”我臉不臊心不跳的吐苦水:“飛哥啊,你是不知道你兄弟現在有多難,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嘛,我想幹地鐵的工程嘛,奈何手裡沒餘糧,唉唉..”
韓飛笑罵:“多點真誠,少點套路,想借錢就直說。”
我也不客氣,直接了當道:“成,飛哥借我點款子唄..”
“沒有。”韓飛比我更直接的拒絕。
“友盡啊,拜拜了您嘞。”我氣鼓鼓的打算結束通話電話。
韓飛賊兮兮的出聲:“盡吧,看來今天你是沒辦法跟我一塊去跟馬徵碰頭嘍。”
“別介啊哥,時間地點你定,小弟馬上到位。”我立馬憨笑。
跟韓飛這類人接觸,我從來都不揣臉出門。
這年頭,臉這玩意兒就是給混的不如你的人看的,對比你強的人,打死都不能端著,要臉沒錢,要錢就不能帶臉,沒辦法社會就是這麼物質且現實。
跟韓飛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動作麻溜的爬起來,剛剛走到客廳,就看到王鑫龍臉色慘白,哈欠連天的坐起來,他揉了揉眼眶子朝我撇嘴:“早啊,大弟兒。”
我楞了一下,隨即直接扒拉他腦袋搖晃兩下罵咧:“鐵子你這是還沒醒酒嘛?要不給我洗條褲衩子緩緩勁兒?”
王鑫龍理直氣壯的吧唧嘴:“醒啥酒呀醒,我都跟你堂哥拜把子了,喊你聲弟兒怎麼了?往後咱們各論各的,我管你叫老大,你管我叫哥,聽沒聽見?不光是我,這整棟樓的人,估計以後都是你哥和你姐,四海之內皆親戚,牛逼呀大弟兒。”
陳花椒蜷縮成一小團,夢囈的呢喃:“對,對,講得對..”
我欲哭無淚的直晃腦袋:“擦特麼的,咋睡了一宿起來,輩兒還降了呢..”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