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心裡有個屁的譜,只是不願意再承認這種事情,楊晨的背信棄義已經讓我傷到了骨頭,我不敢想象假如家裡又出現一個這樣的人,我還能不能扛得住。
“唉..”秀秀和三眼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嘆了口長氣。
江靜雅沒有吱聲,只是牢牢的挎著我的胳膊,似乎想讓我感受到她的溫度。
瞅大家情緒都挺低落的,我笑了笑開啟話匣:“眼哥,最近輝煌那幫人有啥跡象沒?”
“沒有,李倬禹是個狠人,為了給自己買份平安,故意找人舉報自己偷稅漏稅,這段時間輝煌公司涉嫌漏稅的事兒鬧的如火如荼,完全壓過了他公司死了個小財務的案子。”三眼搖搖頭,思路清晰的說:“另外,輝煌公司在山城真不是蓋的,涉獵各行各業,目前一直打壓咱們的奇蹟公司,好像就是他們的產業,目前陸國康到奇蹟去當管事的了。”
我摸了摸鼻頭淺笑:“陸國康?”
“對,還有那個曹木生。”三眼想了想後說:“另外,前幾天波波在一場酒會上碰到孫馬克了。”
我的眉頭立時間皺了起來:“他也來山城了?”
“不止是他,馬超、方世豪都跟著一塊來了。”三眼點點頭回答:“我打聽了兩個崇市混政法的朋友,他們告訴我,馬超他姐夫謝謙被雙規了。”
我煩躁的拍了拍腦門臭罵:“華夏這麼大,他們為啥非雞八跟咱死磕到底。”
三眼將菸蒂丟出車窗外,頓了頓出聲:“我感覺這事兒十有八九跟輝煌公司有關係,按理說老謝出事兒,孫馬克他們第一選擇應該是出國跑路,可為啥好死不死的回來山城?極有可能是輝煌的人給了他們什麼承諾。”
我籲口氣道:“愛啥啥吧,你多注意點。”
“成,回公寓還是回夜總會?”三眼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回夜總會吧,等等波波,我問問他,國明現在是個啥態度,再有就是有沒有辦法把今生緣的場子也給弄出來。”我想了想後吱聲:“對了眼哥,你真不知道齊叔他們去哪了嗎?”
“啊?”三眼愣了愣,隨即豁嘴淺笑:“我哪知道啊,你也清楚我的性格,別人不跟我說話,我也懶得跟其他人打交道。”
我眯起眼睛,一眼不眨的盯著他問:“真不知道?”
三眼說話向來乾脆利落,可剛剛他回答我的時候,明顯帶著磕巴,而且眼神也有些漂浮不定,這事兒就給我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
“我真不知道。”三眼偏過去腦袋,不再接我的任何話茬。
我又摟住江靜雅,笑眯眯的問:“媳婦..”
“我也不知道,從來山城以後,我就見過齊叔兩回面。”江靜雅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
帶著滿肚子疑問,我們很快回到夜總會。
此時,店裡已經開始忙活,門前的停車場上絡繹不絕的有車駛入。
往裡走的時候,我看到門口的玻璃轉門旁邊放著一個兩米見方的募捐箱,旁邊還立著一小塊告示,上面寫著“請為災區人民獻上一份愛心,一千起捐,多多益善。”
微X二維碼、支X寶二維碼,一應懼怕。
兩個穿旗袍,打扮的很清純的姑娘,似乎是負責登記的。
每每有人捐款,兩個女孩都會根據捐款多少給客人發一張不同顏色的小手牌。
我懵圈的問三眼:“這特麼啥情況?”
三眼樂呵呵的笑道:“只要你有手牌,咱夜總會就會免費送一份果盤,另外咱們店裡的小姐統稱靈魂輔導員,不收錢、免費獻愛心,陪陪有需要的男青年喝喝酒啊,唱唱歌啥的,開導他們走出陰霾,重獲陽光。”
我一下子被逗樂了,好笑的問:“臥槽,誰這麼有才?”
“波姐唄。”江靜雅皺了皺小鼻子哼哼:“幹這種缺德事,波姐絕對捨我其誰,警方不允許場子裡有黃賭,他就弄出來個靈魂輔導員,還理智氣壯的告訴警察,收費的才叫賣,咱們這種只是為了促銷酒水,聽說他過幾天還準備再招收一批命運分析員,專門負責四樓賭檔。”
“牛逼,牛逼克拉斯。”我拜服的搓了搓下巴頦,盧波波這貨看似膽小如狗,實則穩中帶皮。
江靜雅撅著小嘴繼續解釋:“不過波姐還算有良心,每一千塊錢的募捐費裡真的會抽出一百元投資給養老院或者孤兒院,因為這事兒張星宇都差點要跟他拜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