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後,盧憤怒的推開我,從車裡蹦出來咆哮“真他媽丟人,我寧願死也不這麼活”
我也從車裡走下來,脫掉身上溼漉漉的衣服,面無表情的朝著盧道“真死了,這點面子就徹底變成笑話了,你先打臺車回去,招呼上哥幾個買好車票到車站等我。”
“你準備幹啥”盧黑著臉問我。
我深呼吸一口氣道“恥辱得拿血洗刷。”
說完以後,我回頭看了眼距離不遠的“海天”洗浴,發狠似的眯了眯眼睛。
很顯然開洗浴的傢伙絕對跟易老大認識,說不準關係還挺好,不然他們不會如此精準的埋伏到我們。
盧也覺察出我的不對勁,呼呼喘著粗氣勸阻“朗哥,你別他媽亂來,你背後還有我們一大群人指望呢。”
“我先是男人,才是大哥。”我吞了口唾沫道“你要拿我當回事,就馬上照我說的做,你覺得我的話就是個屁,那無所謂了,我從來不幹沒把握的事兒。”
盧沉默幾秒鐘後,鬆開手點頭“行,我聽你的。”
目送他打車遠去,我又看了眼被砸的滿目瘡痍的“帕薩特”,拔腿朝路口走去,同時掏出手機撥通馮傑的號碼“傑哥,幫我搞兩把槍,我出十倍價錢給你。”
電話那頭的馮傑懵了幾秒鐘後發問“朗老弟,你這是要幹嘛”
我語氣不善的打斷“你別問我幹啥,就告訴我能不能搞上”
馮傑長嘆短噓的猶豫好一會兒後開口“可以,咱們見面談。”
我環視一眼四周,看清楚路牌後回答“行,我在渝北區的建國路上等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原本我是想直接透過上次黑哥帶我們去住店的那個藏族人弄槍的,可後來又怕他嘴巴太大告訴黑哥,所以左思右想好半天后,才給馮傑打了這通電話。
從路口等了能有一個來小時,他那臺老款的“雅閣”就急速停在我旁邊,接著馮傑從駕駛座抻出腦袋道“到底什麼情況啊老弟”
“槍帶來沒”我直不楞登問他。
“帶來了,一把仿六四,四十發子彈。”馮傑點點腦袋,從副駕駛上拎起一個帆布兜詢問“老弟,你到底要幹嘛啊”
“你別管了,車賣給我了,回頭你找拿錢,對了,你把易老大的手機號給我。”我拽開車門,把他硬拽下來。
要到手機號後,我直接鑽進車裡,一腳油門幹到底,朝著路口方向駛去,邊開車我邊撥通易老大的號碼,電話很快被接起,那邊聽起來好像人挺多的,易老大迷迷瞪瞪的問“哪個”
我聲音冰冷的問“醫藥費我湊出來了,給你送到哪去”
易老大譏諷的說“哈哈,挺有速度的嘛,給你個認識達官貴人的機會,我在江北的豪客酒樓,江北區的一把過生日,很多領導都在哦,你要怕丟人,也可以直接把錢送到今生緣。”
我沉笑一聲“呵呵,我沒臉,無所謂丟人不丟人。”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猛打一下車頭,原地掉頭又朝之前的“海天”洗浴奔去。
到門口以後,我抓起帆布兜,從裡面取出手槍和彈夾,將子彈一顆一顆塞進彈夾裡,然後搓了搓自己僵硬的臉蛋,直接朝洗浴中心裡走去。
見我橫衝直撞的往裡闖,門口兩個迎賓沒敢攔,找到經理辦公室,我直接一腳踹開門,屋裡確實沒人,很快幾個剃著寸頭,打扮的很社會的青年衝進辦公室,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帶頭的小夥,一胳膊橫在我胸前,語氣不耐的問“朋友,你找誰呀”
“讓陳八斤出來。”我抽了口氣道。
“陳總不在,有事跟我說一樣。”他橫著身子又推了我一下。
我一把掏出手槍,衝著他的大腿“嘣”的就是一槍,隨即直接扯住他的衣領厲喝“殺人的事兒,你能替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