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項天晴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看得出，他很認真。
項天晴再次道：“殷先生，我承認我的丈夫傷人確實不對，很抱歉把您的朋友打成重傷，所以我願意對您的朋友進行賠償，可您無權要求我和我的丈夫離婚！”
聽著她的話，殷紹龍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帶著一抹玩味：“無權？”
項天晴不由得吞了口口水，手心也出了不少汗，只覺得格外的緊張。
殷紹龍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帶著一抹探究，也帶著一抹隱痛。
真的…就這麼捨不得麼？
真的就有那麼愛那個男人麼！
那他呢！
他在她心裡到底算什麼！
“殷先生，您可以開個價錢，我們一定會盡量賠償您。”
“我不缺錢。”殷紹龍勾起唇角，笑著開口，眼底卻閃過一抹譏諷，如今她和他之間是到了只能談錢的地步麼？
項天晴一時間有些啞然，是啊，面前的男人堂堂跨跨國集團的總裁，據說和蘇墨寒還是兄弟，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缺錢！
“殷先生，我還是不懂您為什麼一定要我和我的丈夫離婚，我們感情一直很好，我認為您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很無理的，我……”
“感情很好？”
他忽然冷聲打斷，連帶著周遭的空氣都變冷了幾分，臉上的笑容卻更深了，轉過頭看向項天晴，眼神卻越來越冷。
項天晴一時間屏住了呼吸，對上他那雙眼睛，莫名的生出一抹恐懼和不安，也說不出為什麼，明明他的語氣不重，卻讓她莫名的害怕。
“有多好？”殷紹龍繞過桌子停在了項天晴面前，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頰，不由自主的輕輕伸出手，想要捏住她精緻的下巴。
項天晴回過神來，踉蹌著後退了兩步，避開他的手，帶著一抹慌亂和不安，好似生怕他觸及到自己。
殷紹龍緩緩收回手，盯著後退了幾步的女人，一步步逼近，她退，他就進，一直到項天晴撞在冰冷的牆壁上，再也退無可退，只好硬著頭皮強裝鎮定的看著面前的的男人：“殷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殷紹龍微微低著頭，看著面前顯然有些怕他的女人，再次溫聲道：“告訴我，你們的感情到底有多好？”
項天晴不安的避開他的目光，只覺得周身滿滿都是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淡淡的蘭花香，格外好聞，卻莫名的讓她覺得不安。
殷紹龍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似乎一直在等待著她的回答。
項天晴最終敵不過他冰冷的目光，垂眸輕聲道：“殷先生…我不會同他離婚的……”
殷紹龍盯著她看了半晌，彷彿想要把她看穿，半晌後，終於轉身走回辦公桌前溫聲道：“既然不能離婚，那就只能喪偶了。”
聽著他漫不經心的話，項天晴一瞬間如遭雷擊，失神的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間忘了反應。
殷紹龍已經回到了落地窗前，眺望著窗外淡淡道：“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