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也絕非無底線的舔狗,很快就給羅曼曼發了資訊:我找到別的房子打算搬走了,現在的房子租期到這個季度末,你在九月底之前做好打算就行。
除了房子的事,他一個字也沒提別的;現在他和羅曼曼,顯然不適合再居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了。
羅曼曼是下午到店裡結算工資的。
時念安和向晚都在,宋陽在後廚沒出來見她。不打算合租在一起了,自然也沒有再見面的必要,把房子留給她,是他最後的溫柔氾濫。
就算補了覺,羅曼曼整個人看上去還是形容枯槁。
時念安沒跟她多廢話,把工資算清楚結算給她:“你要是有異議,可以提出來。”
羅曼曼點了一下現金:“沒異議。”
平時羅曼曼跟店裡的其他人關係都還不錯,至少表面不錯,現在她要走了,竟然沒有人上前跟她搭一句話,她自然也沒心氣兒鬧騰了,可能覺得委屈,還沒走出店門眼眶就紅了。
時念安開玩笑道:“小晚,你說,她是怎麼覺得伱一直都把我踩在腳底下的?還說我是你的狗……什麼腦回路?”
向晚聳聳肩:“我怎麼知道?你有這種感覺麼?”
“沒有。”時念安實話實說:“我覺得咱倆的友誼也算很鐵的那種了,友情之間當然是平等的,你也就比我有錢一點,哦不,是比我有錢很多,但也不至於像她說的那樣,思維真奇葩。”
向晚沉默了一會兒:“你老實說,跟我相處起來,感覺有壓力麼?會累麼?”
“沒有啊。”時念安不假思索:“你性格很好相處的,怎麼會有壓力啊?”
是麼?
她還以為,曾經左星雲在她身邊的時候會覺得累……
她總是時不時的就想起左星雲,陰魂不散似的,動不動就浮現在她腦子裡刺她一下。
陰魂不散的除了左星雲,還有勖之恆。
晚上,勖之恆給向晚打電話,向晚沒接,他竟然直接打了向宅裡的座機,是袁叔接的。
向晚怕他那張嘴瞎逼逼,急忙把電話搶過來:“勖之恆你有毛病啊?你怎麼知道我家電話的?”
電話那頭,勖之恆笑聲清脆:“一個電話號碼而已,要弄到手很簡單的啦。你總算肯跟我說話了。我也不廢話,明天晚上陪我參加一個宴會。”
“憑什麼?”向晚很是頭疼。
“就憑……那些照片我忘記刪了。”
向晚心中怒火起:“勖之恆!”
“好啦好啦,我保證,明天當著你面兒刪。”
明知道這傢伙沒憋什麼好屁,向晚還是拿他沒轍,她咬咬牙:“什麼宴會?誰辦的?”
勖之恆看她鬆口,笑得很開心:“當然是勖家辦的咯,你知道的嘛,商業場上的關係,總是要時不時聚一下來維持人脈。來的人那麼多,你肯定不能都認識,你就只負責露個面就行了。”
問清楚地址時間之後,向晚就把電話掛了。
因為這件事,向晚心裡有些發愁,鬼知道勖之恆心裡憋著什麼壞水。
她要有那洞察人心的能力就好了。
宴會是在晚上,第二天向晚白天呆在家裡畫了一天畫,晚些時候才開始挑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