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宇回了府,第一件事,就是急匆匆的去見了夏王妃。
彼時,夏王妃已經梳洗完畢,卸下釵環,脫去外衣,正打算安寢。猛地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她心生不悅。
婢女上前開了門,夏文宇就冒冒失失地衝了進來。
王妃見狀,心情更是不說,冷冷看了他一眼,披上了外袍,冷聲道,“什麼事?”
夏文宇剛打算張口,眼見婢女還在旁邊,暗戳戳的使了個眼色。王妃見此,更是覺得煩不勝煩,揮手讓旁邊的婢女都退了下去。
“現在可以說了吧?”
眼下,房間空無一人,只有夏王妃和夏文宇兩個人。
他這才放下心來,趕忙道,“雲安已經找到夏蘇了,正打算帶人去救。”
夏王妃一聽,急得立馬站了起來,神色慌張了一瞬,
但下一刻,就又恢復了原本鎮定自若的模樣,抬手攏了攏外袍,“你是怎麼知道的?”
夏文宇見王妃現在還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更是著急,“黃昏時分,我一出門就看見鐵牛往酒館的方向去,我就跟了上去,把他灌醉之後,鐵牛親自跟我說的。”
“親自跟你說的?”王菲似乎還存了些疑影兒,“鐵牛和雲安關係固若金湯,牢不可破,怎麼可能會告訴你這個?”
聞言,夏文宇愣了愣,心裡也開始有些不確定起來,但是一想到,夏蘇若是被人救走,那他如今的情報自然就沒有了用武之地,那他立功的機會,豈不是又泡湯了?
想到這兒,夏文宇趕緊信誓旦旦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也並不是那麼牢固,鐵牛話裡話外都覺得,雲安搶了他的功勞,十分不滿,所以才會去買醉,被我逮到了機會。”
見此,王妃的疑慮也打消了一些,恰好此時,盔甲男人也急忙衝了進來,稟報道,“雲安那宅子向來沒有什麼異動,但是不知為何,今日晚上,居然多了很多魁梧的男人,似乎都是些練家子,也不知有何計劃。”
這下徹底坐實了夏文宇的訊息,王妃心裡立刻緊張起來,抬腿就要往屋外走,路過夏文宇時,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裡得到了些許安慰。
“我的孩子果然是長大了,已經知道為母親籌謀了,乾的不錯。”
夏文宇愣了愣,正打算說些什麼,夏王妃已經一刻不停的走到了屋外。
盔甲男人對夏文宇行了個禮,也急忙跟了上去。
“快召集人馬,去把夏蘇轉移,必須要趕在雲安前面,如果被他帶走夏蘇,那麼之前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盔甲男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王妃卻急忙打斷道,“快去,機不可失,千萬不能落了下風,錯失良機。”
盔甲男人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是匆忙行了個禮,便步履匆忙地朝外走去。
而此刻,雲安的暗哨已經躲在了王府外,眼見著一大批武士腳步匆忙地奔出府外,立刻吹響了暗哨。
不遠處的雲安聽見哨聲,心裡清楚,計劃已經奏效。
鐵牛在一旁道,“不如親自去吧,交給旁人總是不放心的,我在宅子裡等你回來。”
雲安點了點頭,這件事交給誰他都不放心,他必須親自去,隨即施展輕功,轉瞬間便離開了。
鐵牛嘆了口氣,只希望這麼多天的籌謀不要落了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