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夏王妃穿戴整齊,剛出房門,就看見盔甲男人已經站在了門外,神色有些著急。
不禁問道,“出了什麼事?”
盔甲男人剛想說話,神色又是一頓,欲言又止半天,才道,“王妃還是先看看這封書函吧。”
王妃猶疑著從他手裡接過那張紅色信封,拆開來,只有短短几行字,讀完臉色卻是猛地一變。
“什麼,王爺馬上就要回來了?預計後日抵達府邸?”
盔甲男人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沉重,“王爺原本只說歸期未定,可沒想到,這居然突然就要回來了。”
夏王妃仔細將事情從頭到尾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猶疑不定,“這會不會是雲安想的釜底抽薪之計,這訊息怎麼會來得如此突然?”
她昨天才將訊息放出去,說夏蘇將要外出養病,歸期不知。
今日就傳來書信,說王爺後日就要回府,怎麼會這麼巧呢?
盔甲男人點了點頭,“屬下原本也有此疑問,但是這封書信確實是王爺的字跡,上面還有王爺的私章,應該是做不得假的。”
夏王妃將那封信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又仔細比對了私印,發現確實是沒有造假的可能。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夏王妃有些頭疼,這計劃才剛走一步,沒想到就已到了死衚衕,如今又該如何呢?
盔甲男人見王妃如此費神,不禁道,“不如……”
“本王妃知道你想說什麼,”夏王妃抬起頭,神色幽深,“只是這太過冒險。”
“時不我待啊,”盔甲男人跪下身,“王爺雖然和夏蘇沒有感情可言,但也畢竟是他剛剛認回的女兒,若是到時候夏蘇在王爺面前說了什麼不利於王妃的話,只怕到時王妃處境堪憂,不好自處啊。”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雲安此人,卻是不可小覷,若是被他抓住把柄,到時候……”
“王妃放心。”盔甲男人抬起頭,信誓旦旦道,“屬下一定將此事做得漂亮,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對視之間,見盔甲男人信誓旦旦的模樣,夏王妃也不禁心安了一瞬。
或許這件事只是聽上去兇險罷了 又或者是她高估了雲安,此人並沒有那麼機智。
“好,那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無論成功與否,本王妃都不會怪罪於你。”
盔甲男人知道,自己建功的機會來了,只要將這事做的漂亮,還怕沒有升遷的機會嗎?
“是!”盔甲男人行了禮,轉身走了出去,腳步堅定。
夏王菲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雖然仍舊有些惴惴不安,但是如今已入窮巷,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夏蘇遲早會成為心腹大患,必須趁現在儘早除之,否則以後還不知要扯出多少麻煩事兒來。
“母親,”夏文宇突然冒了出來,看見夏王妃神色懨懨,不禁關切道,“母親這是怎麼了?”
“母親前兩天不是讓我和雲安講和嗎?今天不如再讓兒子去打探打探。”
夏王妃一臉狐疑地抬起頭,在看到夏文宇一臉正色時,不禁有些好笑,“罷了,這些天你給我安安靜靜地呆在府裡,哪也不要去,知道了嗎?”
夏文宇神色一愣,“是兒子做錯什麼了嗎?”
夏王妃此刻仍舊在擔憂夏蘇的事情,自然沒有心思與他多說,擺了擺手就讓他退下了。
夏文宇雖然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但也乖巧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