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宇疑惑地轉過頭去,心想,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在跟他打什麼啞謎?鐵牛笑得憨厚,看上去人畜無害,“對,就請小王爺回去勸勸王妃,把夏蘇放出來吧。就這樣把人拘禁著,雙方都為難不是?”
“不是,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夏文宇心裡疑惑更甚,“什麼夏蘇不夏蘇的,這個人我聽都沒聽過。”
鐵牛眯了眯眼,打量著夏文宇的神色。
他眼裡確實只有疑惑,心想道,這人壞是壞了點,但還沒聰明到如此地步,偽裝到連他都看不出破綻。
既然如此,不如再試探試探,看看能不能找點線索出來。
“這樣,就為小王爺今日主動來講和,鐵牛我擺宴,請小王爺宴飲如何?”說完,也不管夏文宇同意不同意,摟著他的肩膀就把他往酒樓帶。
房間裡,雲安聽著外面的動靜漸漸平息了,忍不住嘆了口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也不知夏蘇到底在那裡有沒有受苦。
一想到夏蘇,雲安的心裡就有些揪著疼,密密麻麻,讓他無所適從。
他必須儘快找到夏蘇,不管用什麼辦法。
月上中天,地上清霜點點,酒樓裡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鐵牛拉著夏文宇就是一通亂喝,如今兩人都已經有些微醉,但好在鐵牛留了個心眼兒,並沒有喝多。
反倒是夏文宇,一張臉喝得通紅,說話已經含糊不清,看樣子確實是醉了。
鐵牛見目的已經達到,試探道:“小王爺可瞭解你的母親,夏王妃?”
“母親?”夏文宇手裡捧著酒杯,搖搖晃晃又幹了一杯,才笑著道,“母親這人做事果決,不像我,母親若是不在後宅裡,一定會大有作為,不像我……不像我……”
夏文宇說完,捂著臉笑了,笑聲裡倒是多了些惆悵和寂寥。
鐵牛見狀,接著問道,“那夏蘇姑娘……”
“你今天都已經問我很多遍了,”夏文宇站起身,搖搖晃晃的道,“但我確實是不清楚,不如這樣,我回去替你問問母親如何?”說著就要往外走。
鐵牛見他確實不知道什麼,也失去了耐心,不再抱有試探的打算,也就任由他去了。
喝完最後一杯,他也站起身,往二樓走去。
今日那些小乞丐奉上的記錄,他還沒看呢,一想到那些堆積如山的冊子,他又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樣的日子,到底何時才能到頭啊。
但願雲安能夠早日找到夏蘇,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在這苦海中脫身,連著熬夜看了這許多天的冊子,他感覺頭髮都掉了不少。
但是沒辦法,誰讓雲安是他兄弟呢,兄弟有難,他總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鐵牛一邊想著,一邊認命般的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