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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飛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明確回答對方的問題。他朝著林菲菲那個方向看去，叮囑經理：“以後她要過來，都給她添一道剛剛的菜。”
說完，郭飛道謝的衝經理點頭準備出門，經理立即叫住他問：“郭先生，那以後……這位小姐再過來，需要和你聯絡嗎？”
郭飛站住腳，靜靜的看了林菲菲兩眼：“給我打個電話吧。”
說完，郭飛推開門徹底出去了。
經理奇怪的看著店門口，郭飛是出門了，但他並沒有走，而是拉著衣服上的帽子站在半地窗前看著裡面。
林菲菲一個人坐在那兒，吸著鼻子喝了一杯又一杯脾氣，眼眶和鼻子一樣紅，卻再也沒有再落淚，她極力忍著，只是，所有人都沒有看出來。
沒一會兒，經理端了一盤黃桃蜜酪推到她桌子上。林菲菲看到那道甜點，足足盯了它兩分鐘，咬著唇壓制著張口問：“我……沒有點這道菜？這是哪來的？”
“哦，是贈品！”經理立即按照郭飛要求說道。
聽是贈品，林菲菲‘哇’了一聲哭出來了。
她已經刻意避開這道菜，為什麼這時候要把它當做贈品端上來？
她以前自己來這家餐廳從未點過這道菜，後來常和郭飛第一次過來，無意點到了這道菜，她說很好吃，甜甜的再糟糕心情都沒有了。後面，他們一起過來時，郭飛總是點這道，她心情不好他也給她點這個，吃完飯他會習慣性問她：“心情還糟糕嗎？”
其實第一次吃到這道菜，味道倒不是一定非常好。只是有他在身邊，她覺得格外甜。只要他在，無論吃什麼都是甜的。沒有他，這道菜再也沒有甜味了。
經理看到哭出聲的林菲菲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林菲菲卻夾起一筷子送到嘴裡。咬著，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了，沒有他，果然不是甜的。
林菲菲一邊吃著一邊哭的厲害，郭飛站在窗外看著她，始終沒有離開，很快，他就被大雪堆積成一個高大的雪人。室內室外，兩種溫度，心卻是一樣的。
經理看到外面這一幕忍不住嘆了口氣，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有什麼事，只是莫名覺得可惜。後來，林菲菲又零碎來了幾次，每次來，經理都會給郭飛打電話，只是後來，林菲菲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她最後一次過來是在訂婚前夕，她身邊的坐著另一個男人，她再也沒有眼淚了，說說笑笑和那男人坐在那兒吃了飯。那次的電話，是經理覺得打過最殘忍的電話，他在電話裡告訴了郭飛是什麼狀況，郭飛沉默了很久很久，就連一句‘我知道了’都沒有說便掛了電話。
再後來，林菲菲再也沒來過。今天，她又過來，已經時隔好幾年，只是，此刻的她狀態並不像上一次那樣好，雖然她的身邊有丈夫還有孩子。
經理站在外面呆了好一會兒才拿起電話給郭飛打了過去。
郭飛剛結束會議，聽到自己電話一直在響，對著會議室眾人說道：“我說過的問題，下個月完善掉，下次例會我不希望再有這樣的情況！散會。”
眾人聽到郭飛的聲音，稀稀落落都散了。郭飛放鬆的依靠在自己的位置，捏著眉心接了電話“喂。”
“郭總，我是劉經理。”那邊是許久未聽到的聲音。
郭飛一怔，從自己位置坐起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