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龍戰和孟晚琳來到鑽進一片小樹林,沙彪早已等在那裡,看到來人後,立即把馬車牽了過來。
上了車,孟晚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主動打破安靜的氣氛,說道:“多謝了。”
“謝什麼?”龍戰詫異問道。
“你讓譚掌櫃對孟家照拂一二,孟家現在初境應該還有些艱難,如果能讓譚掌櫃幫忙在霧隱城說幾句話的話,我爹應該會好過不少。”孟晚琳雖然沒做過生意,但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多少懂一點。
“沒什麼,你好歹是我媳婦,你爹是我岳父,幫他不是應該的麼?”龍戰靠在車壁上說。
孟晚琳咬了咬嘴唇,不知該怎麼回這句話。龍戰卻突然靠了過來,貼在孟晚琳的跟前,嚇了孟晚琳一跳。
“嘿,你我都是夫妻了,你說我們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合適嗎?要不今晚……”孟晚琳一把將他推開,滿臉通紅道:“你……你下流。”龍戰沒有像第一次那樣被推飛出去,不過也摔了個屁股蹲。
他狼狽坐起來,優哉遊哉地說道:“這怎麼能叫下流?你難道不是我的妻子?這難道不應該的?”
“這……”孟晚琳不知該怎麼辯解,但她就是不願。龍戰則抱著後腦勺,靠在車壁上,思索著這個從一開始就像解決掉的問題。
讓她走,還是讓她留?讓她走的話,該怎麼讓她走,不能不體面啊。女子休男人行嗎?
回到家中,各自回房。龍戰盤膝而坐,開始調養體內的炁,和之前調養靈氣的方式差不多,只不過炁相對而言要厚重一些,因此在調養的過程中,會感到有些吃力。
將炁執行一周天,竟然需要花費兩個多時辰。而以前用靈氣的話,則只需要半個時辰。
另外,以前執行靈氣,也只是走大周天,不走小周天,也就是不走任督二脈。
而現在,任督二脈貫通後,還要走小周天,因此花費的時間更多。此外,靈氣著重於靈臺穴,和氣海穴的聯絡,而炁則是五臟六腑,全身竅穴都會帶動,從而匯聚氣海。
前者是以一定一,後者則是以百向一,有點萬法歸一的意思。龍戰暫時還弄不懂怎麼回事,只能一邊摸索,一邊前進,還要儘可能避免出錯。
為此,他還不得不打量翻閱人體竅穴的典籍,以此為基礎探討,不然絕不敢輕易亂試。
這麼走了兩圈後,龍戰實在困頓了,便睡了過去。而孟晚琳房間內,油燈卻還明亮著。
她坐在窗前,望著天上的月,感到很迷茫,實在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屋外,燕瑾筆直守在門外,不眠不休。……次日一大早。還沒起床的範永新,就聽到屋外吵吵鬧鬧的。
“範永新出來,範永新滾出來!”
“出來……”這聲音帶著暴怒,一聽就知道來者不善。範永新慌不迭地跑出去,定睛一看,門外聚集了上百號人。
其中范家十二掌櫃,工人三十個工頭,以及上百名身穿黑布鍛打的工人,全圍在了他的門口。
當先的就是陳掌櫃,這些人顯然都是他帶來的。範永新忍著怒氣,問道:“陳掌櫃,這是什麼意思?”
“範永新。”陳典富直呼其名,
“還看不懂嗎?我們是來要錢的,把我們的分紅,還有那些工頭們的工錢拿來吧。”
“你不是說幫我寬限幾天嗎?”範永新盯著他的眼睛,忍住體內壓抑地火。
“我是想幫你這個忙,但我不能昧著良心,損害各位掌櫃,還有各位工人們的利益。他們辛辛苦苦一年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過年這幾天,能讓家裡人吃的好一些,穿的好一些嗎?你要拖欠他們的錢,你還是人嗎?”陳掌櫃義正辭嚴地大聲說道,聲音振聾發聵,讓不少工人都覺得硬氣。
“我沒說要拖欠,我只是想求各位能寬限幾天。”範永新心裡也著急,沒想到陳典富這麼快就喊人來了,而戰哥兒那邊還麼訊息。
“寬限幾天?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有時間寬限嗎?”陳典富冷哼一聲,
“再者說了,有那個必要嗎?你把那批貨以一百萬的價賣了,我們寬限你再多的時間,你也拿不出更多的錢啊。”
“我會想辦法。”範永新道。
“想辦法?你能想什麼辦法?這裡誰不知道你範大少爺就是個飯桶,對生意一竅不通,你能有辦法?”陳典富嗤笑,搖了搖頭,
“你的腦子就不適合做生意,這麼大的產業,你以為隨便來個人都能頂得上?哼,范家能有今天,全是你的錯,你爹也是個老糊塗,竟然讓你來掌舵。他精明瞭幾十年,從白手起家,拼出如今這龐大的產業,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想不到會犯這樣的錯。看來他真是老糊塗了。”
“我不准你說我爹!”範永新氣得臉色漲得通紅,抓住陳典富的衣襟,就要朝陳掌櫃打去。
但那幾個工頭見狀,都擠了上來,十幾個人一擁而上,直接把範永新壓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