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和柯沛玲正打算回去繼續談事,萬玉軒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官家,出事了。”柯沛玲眉頭一挑,問道:“出什麼事了?”萬玉軒看了看龍戰,然後說道:“是半邊門那邊出事了,有人在半邊門鬧事。”柯沛玲聞言一愣,轉頭看向龍戰,龍戰緊皺眉頭,問道:“是誰在鬧事?到底出了什麼事?”萬玉軒道:“具體情況不知道,你們半邊門的人只是說有人在鬧事,讓我告知你。”龍戰臉色下來,對柯沛玲說道:“柯大當家的,回頭我們再談,我先回去處理了。”柯沛玲知道這種事拖不得,嗯了一聲。
龍戰又對萬玉軒說道:“麻煩幫我一下那兩位。”萬玉軒沒有猶豫,立刻去了。
那兩人也沒走多遠,不一會兒便相繼回來了。霍從寒火急火燎跑來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誰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龍戰道:“既然敢在你的地盤上鬧事,那麼來的人一定不簡單。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回去看了就知道了。”霍從寒心想也沒其他辦法,三人轉身就要離開。
但這時張凝雲走了出來,
“三位,請留步。”龍戰眯眼,
“張小姐有事?”以前因為張凌的關係,他還要稱呼對方為凝雲姐姐,現在只喊張小姐,算是自己主動斷了關係。
張凝雲道:“我正好也要回去,能否和你們一起?”見幾人猶豫,又補充道:“我來時並未乘坐馬車,回去還挺遠的,麻煩行個方便。”龍戰心想那你怎麼不乘坐馬車出來?
又疑惑,你沒乘坐馬車,那你是怎麼出來了?腿著嗎?龍戰正在思考,霍從寒卻大方說道:“小事,一起走吧。”張凝雲欠了欠身,
“多謝。”龍戰鬱悶,心道:“沒看到我還在想嗎?這麼著急幹嘛。”但既然霍從寒做了決定,他也不好更改,只能一起回去了。
四人出了園林,一起上了馬車。那個跑來報信的人,也上來了,不過只敢坐在車外面。
龍戰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那個報信的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原來是龍家的一位公子,叫龍子騫,他帶了一大幫朋友想吃白玉宴。
畢竟經過昨晚図園詩會一事,白玉宴跟隨那些詩詞一下就名聲大噪了,人人都想過來嚐嚐半邊門這個傳聞中的人間美味。
但白玉宴中午就十桌,早就被人訂了。他來晚了,又不想在朋友面前跌份,於是就用身份壓季凱安,讓季凱安再開一桌。
季凱安得了龍戰的囑咐,哪敢擅自開桌啊,就好言拒絕了。本來龍子騫想著這是人家的規矩,不好忤逆,既然沒有那就走吧。
但一轉頭卻看到他請來那幾個朋友,一個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其中還有幾個女子更是面露譏諷之色。
龍子騫一張臉漲得通紅,於是轉身非要季凱安給他們開一桌。季凱安不肯,龍子騫就直接出手了,扇了季凱安好幾個耳光,還一腳將季凱安踢飛了出去,肋骨都斷了幾根。
後來,龍子騫更是踩在季凱安的胸膛上,問他開不開。季凱安早已滿臉鮮血,但偏偏硬氣不點頭,就是不開。
龍子騫氣不過,心想一個臭小廝也敢這麼和自己作對,於是又對季凱安一陣拳打腳踢。
黃掌櫃聽到風聲趕出來,瞭解事情後,立馬上前進行勸解,同時又說可以給龍子騫等人安排一桌白玉宴,那些人這才作罷,放過了季凱安。
黃掌櫃讓人把季凱安帶下去治療,自己便親自去接待那群人,以免再惹出事端,同時又讓人向霍從寒跑來報信。
那報信人講完,霍從寒一拳砸在車壁上,發出咚的一聲,嚇了那龍戰一跳。
“豈有此理,他龍子騫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在我的地盤打我的人,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龍戰也陰沉著臉,有些怒氣。
這段時日季凱安一直在為他做事,盡心盡力,幾乎沒出過什麼錯,十分惹他喜愛。
沒想到,今天竟然被打了,讓他心裡十分不得勁。孟晚琳看著兩人的表情,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過不太瞭解,就沒敢說話。
反倒是一旁的張凝雲淡淡道:“龍子騫聽說是你的堂兄吧?現在好像在你們龍家挺被看中的,尤其是他的父親,也就是你的二伯還是三伯來著,我忘了,前幾天好像在龍家家主手裡要了一份肥差,具體做什麼不知道,反正最近他嗓門挺大的。”龍戰道:“他是我三伯的兒子,現在龍家家主就是他的爺爺,也就是我的大爺。你要想動他,你真的得好好掂量了。”霍從寒明白過來,也就是說龍子騫是龍家家主的孫子,雖然地位恩寵比不上之前的龍戰,但也不是隨便誰都敢欺負的。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修行者說了算,就算是朝廷,也不敢和那些仙門作對。
不然,那些仙門裡隨便下來一個金丹境的人,就能一口氣把你朝廷文武百官從頭擼到尾,都不帶喘氣的。
誰能阻擋?山下人的境界最高就是修元境,哪怕一百個聚集在一起,也不見得能打得過人家一個金丹。
更何況山上肯定不止一個金丹,而且比金丹更高境界的人,也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