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只是這些士子們的想法,至於那些真正的文人大佬,像徐夫子、董夫子這類真正有大才學,大學問的人,自然不會如此表態。
不過二人也都會或多或少地讚賞那位東家幾句,反正最後
“頗為詩才”這幾個字肯定沒跑了。此外,還有昨晚出現過的酒。能引起徐夫子、董夫子這些品酒大家爭相品鑑的酒,自然不會差。
而且,昨晚喝過酒的嗎,又不是隻有他兩人。但凡喝過酒的,都會對其誇讚一二。
另外,半邊門也放出了風去,說那個酒名叫
“詩仙酒”。這樣一來,好的詩,和好的酒合二為一,說是舉世無雙也不為過了,能不令人好奇嗎?
所以,很多人一大早就趕了過來,把半邊門圍得水洩不通。黃掌櫃做了十來年的掌櫃,也沒見過這陣仗,關鍵是來的都是一些身份不俗的人,他心裡是又恐慌,又興奮。
霍從寒也沒料到反響會這麼大,也有些意外,忙前忙後地張羅,根本顧不上自己的身份。
至於龍蛇會那些小弟,自然是樂呵呵的。能不用打打殺殺就收錢,誰不高興?
龍戰站在遠處看了一會兒,知道不好直接過去了,便吩咐道:“沙彪,去告訴霍小姐一聲,說我在好彩賭坊等她。”
“嗯。”沙彪立刻去了。而龍戰則帶著孟晚琳往好彩賭坊趕,崔光譽自然跟在身後,不過他已經明顯感受到龍戰在疏遠他了。
到了好彩賭坊,幾人直接上了二樓霍從寒的那間房,沒有人阻攔。這裡的人都知道了龍戰和霍從寒的關係,不少人前些天還幫忙跑腿過,賺了不少錢,自然不會阻攔龍戰,甚至還會主動上前打招呼,十分客氣。
等了許久,霍從寒終於趕了過來,一看到龍戰,立刻換上了笑容。實在是龍戰幫她太多,讓她萬分感謝。
又看到一旁的孟晚琳,不由得愣了愣,對方的氣質,膚色較上一次又好了很多,而且觀其氣息,似乎跟綿長了。
再看其穿著,佩劍……霍從寒心中訝異,
“火魄境?”
“她又不是男人,你緊盯著她看什麼?”龍戰忍不住說了一聲,自己站在這裡大半天了,都不知道過來打招呼。
霍從寒笑道:“是男人我還不看呢,男人有什麼好看的。”龍戰道:“呵,這話說的,男人不好看,就你們女人好看?”霍從寒指了指一旁的孟晚琳,衝龍戰挑了挑眉,
“這不好看麼?”若是以前,孟晚琳肯定害羞得不要不要的,但今天只是微微紅了一下臉,便沒了多大的動作。
龍戰道:“個例不能代表整體,這沒有意義。”霍從寒道:“那你就說點有意義的唄,這麼著急忙慌地喊我來要我做什麼?怎麼不在半邊門見面?”
“那邊都已經圍得水洩不通了,我怎麼進去?”龍戰扭了扭脖子,然後坐到了霍從寒的那張太師椅上,身子往後一靠,腳直接翹到了桌子上。
“嘿,這可是我的地盤。”霍從寒緊握小拳拳,又指著龍戰,發出抗議。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們也都找地方坐吧,別都站著。”龍戰雙手抱著後腦勺,身子繼續後仰,直到椅子前面兩隻腿懸空離地。
“當你自己家啊。”霍從寒嘴上抱怨,但還是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孟晚琳有些不太適應這個氛圍和場合,不過也強忍著找了個地方坐下。
至於崔光譽和沙彪,兩人是不敢坐的,規規矩矩站在一旁。其實若不是龍戰的關係,他們連站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他們又不是幫會里的核心成員。
“說吧,到底什麼事?”霍從寒催促問道。
“我昨晚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釀酒秘方要不要放?”龍戰仰著頭,看到頭頂的呆毛垂了下來,腮幫子鼓了一口氣,一下吹了上去,只是很快那呆毛又垂了下來……
“你不是說我拿不住嗎?既然拿不住,還握在手裡幹什麼,放了就是。”霍從寒昨晚就考慮清楚了,龍戰已經把利害關係說的那麼明白了,她沒什麼好猶豫的,當然還是有點捨不得。
“豆腐呢?”龍戰吹了一口氣,繼續與那縷呆毛做鬥爭。
“如果能不放掉最好,要是和釀酒一樣還是握不住,那……也放了就是。”霍從寒果斷道。
“捨得就行,我就怕你捨不得。”龍戰吹了幾下沒能成功,乾脆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