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孟晚琳走了好久,龍戰終於問到了一家醫館。他對這個地方還不熟悉,又著急忙慌的,所以不太清楚哪裡有醫館。
路上耽擱了很長時間,不過好在最後找到了。進了醫館,他連忙喊道:“大夫,大夫,看看我娘子怎麼了?”他把孟晚琳放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去喊了大夫過來。
那大夫正是此前一直給龍戰賣藥的大夫,名叫陳留橘。一看是龍戰,眼睛都睜大了,
“你……你還活著?”他有這反應也正常,畢竟三天前,他最後一次給龍戰看診時,可是直接讓孟晚琳準備後事的。
但他沒想到龍戰不僅沒死,而且還活得好好的,完全不像是將死之人,連大病初癒的疲態都沒有。
龍戰沒心思給他解釋這些,只是把他拉到孟晚琳身前說道:“你先給她看看病,看她怎麼了?”陳留橘看了一眼孟晚琳,沒急著診治,只是站在原地笑而不語。
龍戰皺了皺眉,
“你笑什麼?先看病啊。”陳留橘心道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無奈伸出右手兩根手指搓了搓。
龍戰明白過來,這是要錢呢。他摸了摸身上,一文錢也沒有,又想到先前裝金葉子的木盒子,好像被落在了床上。
便說道:“你先診治,錢我一會兒給你送來。”陳留橘好笑道:“三少爺,我們小本買賣,可不要開這種玩笑啊。”
“誰給你開玩笑,我一會兒就給你送錢來。你先給她看病,快!”龍戰催促。
“三少爺,我們是醫館,是開門做生意的,哪有先治病後給錢的,見不到錢,我是不會看病的。”陳留橘慢悠悠地說道。
“你掉錢眼裡了是不是?你這樣算什麼大夫,你有什麼醫德?”龍戰惱怒,又看到醫館後面掛著一個
“懸壺濟世”的牌匾,冷哼道:“就你這樣,也配這塊匾?你還要臉嗎?”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沒錢我就不醫。”陳留橘掏了掏耳朵,任由龍戰大罵,就是無動於衷。
因為他知道龍戰沒錢。龍戰的病原來一直是他在診治。大概是十天前,他就知道龍戰的病治不好了。
但那時,他沒有直接告訴孟晚琳說龍戰沒救了,讓她放棄。而是繼續給龍戰開藥,讓孟晚琳去抓藥,還盡抓那些名貴的藥材。
也虧得孟晚琳善良,一直在抓藥,不然龍戰早死了。只是這樣一來,孟晚琳有再多的錢,也經不住陳留橘這麼開藥。
最終在三天前,終於把錢全花光了,最後連吃飯的錢也沒了。所以從那時起,知道無利可圖的陳留橘,就再也沒去龍家看病。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龍戰沒死,那小姑娘反倒是病了。龍戰罵了一會兒,見陳留橘無動於衷,氣得他都想抽人了。
只是這會兒孟晚琳臉色越來越白,他不敢再在這些事耗時間,準備背起孟晚琳去其他醫館。
但就在這時,後面的簾子突然被人掀開,一看到龍戰,直接驚訝出聲:“三……三少爺。”龍戰轉頭望去,也是驚訝了一下,
“你們怎麼在這裡?”掀開簾子的是沙彪,他之前收了龍戰的金葉子就來這裡看傷。
本來他們坐在後院好好的,卻突然聽到前廳有些吵鬧。他表哥崔光譽正在上藥,便讓他出來看看,沒想到見到了龍戰。
沙彪指了指自己的左臂和左腿,
“我們過來看傷。三少爺你這是……”龍戰說道:“我娘子病了,我帶她過來看病。”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位大夫看我沒錢,似乎不想給我們看,我們這會兒正準備走呢。”沙彪一聽這話,立刻明白了過來。
眼神一寒,轉頭看向陳留橘,
“陳大夫,是這樣嗎?”沙彪是霍從寒的手下,也是這一帶的地痞,附近開店的人,沒有不怕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