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雷白,李靜安接觸不多,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但他卻覺得雷白這人很豁達,性格直來直往,像個莽子,挺不錯的。
商洛也是這種性格,不過李靜安看得出來,商洛有一種自發的驕傲。他渾身都透著一股傲氣,那股傲氣是由內而外散發的。
即便他對周圍人很客氣,說話也有禮貌,但那也只是他家教好,可他的傲氣卻不會絲毫被掩蓋。
不過李靜安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大家都是十三、四歲,年輕氣盛有傲氣是很正常的,畢竟人家是天才,只要他不盛氣凌人就沒事。
說起天才,就不得不提寒樓了。雖然李靜安每晚都和寒樓睡一個宿舍,也在一個教室上課。
但李靜安卻覺得寒樓給人一種十分陌生的感覺,他就像是一座冰山,永遠拒人千里之外。
只是,當你真的以為他是個高冷淡漠之人時,他有時又能讓人感到一股熟悉的溫暖。
李靜安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反正覺得挺複雜,挺矛盾的。不過,最讓李靜安感興趣的還是寒樓的實力,先前他聽豐慶說寒樓比他沸蟒形態都要厲害,李靜安一開始是有些不相信的,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並非不可能。
自己只是學了一個上等功法,就能這麼厲害。而寒樓這個作為頂尖的劍道天才,難道就沒有更好的功法?
他身世也不差,天賦又這麼好,外加他還十分勤奮。於澤楊每天早出晚歸的修煉,他是笨鳥先飛。
而寒樓也是早出晚歸,他既不是笨鳥,又比笨鳥一樣勤奮,那他的修為不高才怪。
李靜安覺得當時波津海人如果是與寒樓對敵的話,可能會更快結束戰鬥。
不過,想別人有多厲害都是沒用的,李靜安真正關心的還是自己。他如今已經算是正式修煉太陽無極訣了,體內的原炁已經全部並自動地轉換成了陽火之氣。
力量不必多說,自然比以前強了幾十倍。只是……這功法沒有下部,是一條斷頭路。
如果修行到末尾,沒有找到新的路的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一想到這,李靜安頓時就惆悵了起來。
心想好不容易可以修煉一個不怎麼用功,就能這麼厲害的功法,卻不想竟是個會死人的功法。
這讓人怎麼開心得起來。所以李靜安收拾好自己的床鋪後,便立即去找危璞了。
老爺子正在整理一本拳譜,看到李靜安進來後,驚咦了一聲。李靜安發現危璞盯著自己的臉看,摸了摸臉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你老這麼稀奇地看?”危璞放下手中的毛筆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真是沒說錯。這才半個月沒見,你都變這麼白了。”
“白?”李靜安愣了愣,隨後想了起來。自從他康復以後,他的面板就變得白嫩shuang彈,像蛋白一樣,真是比好多女子都水嫩。
以前總說向晉是小白臉,現在他比向晉的臉還要白一些。這是因為他使用沸蟒後,面板表皮會脫落,就像蛇蛻皮一樣。
當時他被人帶回郡王府時,全身是燒焦的狀態,隱隱還能聞到烤肉的香味。
沸蟒形態,會使他身體的溫度升高,他內部就像是一個大熔爐。不過因為有陽火之氣的存在,所以沒對他身體造成什麼損害。
只是在他散功以後,身體內部還是有陽火之氣運轉,但表皮卻因為沒有經脈輸送陽火之氣,所以會被灼傷。
還好他當時是暈過去了,不然非得痛死不可。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的面板已經不像從前那麼黝黑了,變得白皙紅潤,讓人見了羨慕。
尤其是寧可唯,在他暈了的時候,不止一次地撫摸他的臉蛋,嘖嘖稱奇,恨不得親上一口。
李靜安笑了笑,
“一言難盡。危老,我修為出大岔子了。”危璞問道:“說說,什麼情況?”李靜安滿臉苦澀道:“我已經……練了太陽無極訣了,現在我體內的炁全是陽火之氣,充沛得後,體內的炁都已經凝結成炁珠了,恐怕不要太久,就能形成炁海。哎,關鍵是,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練的,什麼時候練的。危老,你說我還有救嗎?”危璞聽後,愣了許久才說道:“你……練的這麼快?”危璞也是吃驚,哪怕是專門練,都不見得能這麼快讓體內的炁都形成陽火之氣,而李靜安不僅全形成了陽火之氣,甚至還凝結成了炁珠,這哪像剛開始練的,簡直像練了好幾年的。
他嘖嘖稱奇,為李靜安的天賦感嘆。李靜安痛苦點頭道:“欸,是啊,快得一批。我都沒反應過來,它就練好了。關鍵是我都不知道怎麼練的,好像是它自然而然形成的。”危璞搖搖頭,
“怎麼可能自然而然形成,若是這樣,那天底下的人都不要練好了,全讓它自己自然而然形成就行了。”他皺了皺眉,
“真是它自己形成的?你真的沒煉?”李靜安道:“我煉它幹嘛啊,危老你又不是沒說過,這功法有危害,只有上部沒有下部,我找死嘛我煉它。”危璞捻了捻鬍子,
“既然你沒煉,那陽火之氣是怎麼形成的?”李靜安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李靜安似乎想到了什麼。
危璞問道:“只是什麼?”李靜安望著他道:“我……好像在夢中煉過,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