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是奉木國的人,奉木國雙手劍法十分出名,在看到寒樓走來後,二話沒說,當頭就朝寒樓劈砍了下去。
而寒樓那把劍只是寶劍,並不是靈劍,更算不上仙劍,品秩不高,不過在寒樓的手中,卻儼然有種靈劍,甚至仙劍的氣勢。
看到對方拿著仙劍劈砍了下來,他不躲不避,同樣也以雙手握劍的姿勢,向上砍了過去。
兩把劍對撞,炁壓向四周盪開,那些廢棄的桌椅全都被衝到了牆腳,就連那些個病人,也受到了一定波及,疼得齜牙咧嘴。
於澤楊趕忙扶住一個人的胸口,朝寒樓這邊望了一眼,想讓他們出去打。
寒樓似乎心領神會,手中的劍竭力揮動,竟然硬生生地將那人彈開了。
那人大驚,心道:“好霸道的小子,竟然能這麼接我一劍,是個好對手。”他看了看手中的紫冥,笑道:“小子,敢和我出去打嗎?”寒樓看了一眼劍身,那上面已經有個缺口了。
他雖然力氣大,能扛住紫冥仙劍的一擊,可是他的劍不行。他皺了皺眉,也沒多話,直接跳出了走道,來到了外面。
那男子微微一笑,也跑了出去。沒多時,外面便傳出砰砰砰刀劍互砍的聲音,還伴隨著青光與紫光交織的炁流擾動四方。
雷白捂著胸口說道:“靠譜還得是寒樓,這才是男人。”說罷,忍不住看了李靜安,不屑眼神流於表面。
李靜安撤掉雙手,雷白立刻站不住了,身子一軟就要倒下,但李靜安又馬上扶住他了。
雷白笑道:“你也靠譜,你也是男人。快扶我到一邊,我咫尺物裡有靈丹,等我恢復後,再和他們大戰。”李靜安把他扶到一邊,又幫他拿出咫尺物。
他心念一動,幾顆丹香撲鼻的靈丹地就冒了出來。
“快餵給我吃,我怕我快不行了。”李靜安趕緊撿起丹藥,朝他嘴裡塞了進去。
那些丹藥入口即化,連水都不用,就能吃下去。不稍片刻,他周身便有綠光遊動,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他的傷口。
於澤楊看得吃驚,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那幾個病人,心道:“要是這些人也有這丹藥就好了。”李靜安看出他的想法,對雷白說道:“這丹藥還有嗎?能不能救救這些人?”雷白看了那些人一眼,笑道:“有,來,全都給他們拿去。”他心念再動,竟然拿出了幾十顆丹藥。
李靜安看呆了,
“你怎麼有這麼多丹藥?”雷白說道:“這有什麼的,別說丹藥了,就是符籙、法寶我也是應有盡有。”說著,就抓出了一把符籙來,初步一看,得有上百張,而且品秩都不算太低,估計每一張都上萬。
李靜安嚥了咽口水,
“果然是有錢人。”雷白笑道:“那當然了,我可是鑄劍山莊的少莊主,整個大寧的兵器八成都是我家鑄造的,我能沒有錢嗎?來,這幾張符籙給你。”又看向遠處,
“還有那個誰,你們也都過來拿幾張,現在太危險了,沒有符籙怎麼能行。”秦勝寒幾人沒動,他們雖然沒有這位少莊主闊綽,但也有不少符籙,所以不需要。
寧可唯就不一樣了,一聽說有符籙可以白拿,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來了,笑問道:“我能拿幾張?”雷白笑道:“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上兒,你想拿幾張就拿幾張,喏,給你二十張夠不夠?”寧可唯臉紅接過,連忙點頭,
“夠了夠了。”雷白笑了一下,又看向遠處的於澤楊,
“喂,那個……誰來著,你要不要?”於澤楊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給我些丹藥就行了,這裡的傷員太多了。”雷白笑道:“好說,你自己來拿。”於澤楊趕快走過來,接過丹藥,
“多謝。”雷白又問道:“你不要符籙?”於澤楊搖頭,轉身就走了。雷白道:“他這是……”李靜安說道:“他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你給我就是了。”伸手一把將他手裡的符籙全拿了過來,他其實也不喜歡欠人人情,但現在情況危急,他也顧不得以後會不會麻煩了,先保命再說。
雷白大叫道:“欸,你給我留點啊。”李靜安一愣,
“你沒了嗎?”雷白說道:“我不都拿了出來嗎?”李靜安一愣,心道:“這人真是實誠,竟然把法寶全拿出來了。”伸手抽出一半還給了他,又問道:“你有多少法寶,借我使幾件?”雷白大方道:“好說。這是七殺劍氣塔,這是幻彩仙繩,這是橙光尺,這是碧綠三鬼缽,這是……”他一連掏出了十幾樣法寶來,各個看起來都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