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畢,各自退場。秦勝寒領著眾人去逛花園,就當飯後散步了。而秦定則來到宋伯面前,問道:“如何?”宋伯說道:“應該沒什麼問題。”秦定點點頭,心安了不少,又問道:“那你覺得他如何?”宋伯笑道:“可能是天生的主角吧。”秦定疑惑,
“什麼意思?”宋伯說道:“本來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成為那些人的中心的。但自從他來到後,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落在他的身上,聊天交談,也都是以他為中心。就連群主在他身邊,都顯得有些黯淡無光。”秦定點頭,
“方才在飯桌上,我也發現了。以前那些人多是在聊寒兒,但今天幾乎所有人都在說他,包括寒兒。”宋伯道:“可問題是,他似乎並不太願意說話,也沒什麼大的動作。但即便是這樣,他還能全場矚目,真是讓人費解。”秦定摸了摸下巴,
“看來你說的沒錯,有些人天生非凡,生來就是主角吧。”宋伯說道:“那王爺的意思是?”秦定道:“不用幹涉他,不過如果他有需要,我們郡王府一定鼎力支援。”宋伯有些意外,他知道王爺會因此而對李靜安看重,但沒想到看重到這個地步。
不過既然是王爺的決定,他也不多說什麼,照辦就是了。……
“下午我們去哪玩?”呂劍問道。
“去蘭軒寺唄,聽說蘭軒寺的桃花開了,現在去正是時候。而且,正好可以去拜拜佛。”秋雲提議道,她母親是個信佛的人,她受到感染,也對佛家心生好感。
至於釋空的事,她只能認為是個意外,並沒多大的影響。
“好,那我們就去蘭軒寺。”秦勝寒點頭同意,其餘人自然沒有意見。
“坐馬車還是騎馬?”呂劍問。秦勝寒道:“當然是騎馬了,坐馬車多慢啊。”寧可唯好奇問道:“你們不是有靈獸嗎,不能直接飛過去?”她其實還想過一把御獸飛天的癮,那種俯視大地的感覺,讓她十分喜歡。
一旁的秋雲解釋道:“不行的,楚城是重城,上空有結界,任何人都不能御獸凌空,包括御劍飛行,御風遠遊,這些都是禁止的,一經發現,肯定瞬間就會被打落。”寧可唯點點頭,難怪她先前在大街上看到那麼多坐騎,卻沒一個飛起來的,原來都被禁止了。
眾人來到馬廄,各自選了一匹馬。因為大家都是練過的,即便以前沒騎過馬,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最多就是沒那麼舒服罷了。
一行人策馬出了郡王府,直逼蘭軒寺而去。李靜安等人也算是體會了一把鮮衣怒馬的感覺,說真的,這感覺還真不錯。
難怪那些大族子弟都喜歡縱馬遊街,原來是這種感覺。……顧家。正在院子裡射箭的陶嘉實,突然轉身朝門口看去。
那邊有一個小廝跑了過來,拱了拱手道:“陶公子,他們往蘭軒寺去了。”一旁的顧磊笑道:“蘭軒寺在城外,還真是給了你一個好機會。怎麼樣?要不要動手?”陶嘉實握了握弓箭,
“你找的人呢?”顧磊拍了拍手,很快一個人影落在了院子中。來人,細眼塌鼻,寬嘴黑臉,四五十歲的樣子。
他穿著一件深綠色袍子,渾身散發著陰險詭譎的味道,讓人不太想靠近。
顧磊介紹道:“這位是妖族的晏椒先生,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和他談。”陶嘉實看了這位透著危險氣息的妖人一眼,問道:“你有什麼本事?”晏椒微微一笑,然後走到一旁的樹下,隨手摺斷一根樹枝,對著那根樹枝輕輕吹了一口氣,那樹枝便迅速枯萎了下去,
“毒,便是我的本事。”顧磊笑道:“晏椒先生是黑曼青蛇所化,他的毒功已經爐火純青了,絕非一般人能夠抵抗,只要吹一口氣,就能殺死一個人。”陶嘉實皺著眉說道:“頁少說了,現在不能殺他,不然會被暗影衛纏上。”晏椒笑問道:“那陶少想他怎樣?”陶嘉實回想了自己這本個月的恥辱,面龐逐漸扭曲,
“我要他生不如死,屈辱地活著,我要他成為所有人的笑柄,永世都抬不起頭來。”晏椒一臉懵,心想這位在說什麼啊。
倒是一旁的顧磊,神情有些玩味,又不禁想起了那個傳聞。忍不住問道:“嘿,陶少,你真的被十幾頭靈獸給那啥了?這是真的?”陶嘉實猛然回頭,怒目而視。
顧磊連忙擺手道:“好好好,我不提了,我不提了。”看這位的反應,那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忍不住又多看了陶嘉實幾眼。
晏椒問道:“陶少,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生不如死倒是好辦,我只要給他下毒就成,但讓他屈辱地活著,讓他成為所有人的笑柄,這怎麼做?”陶嘉實一愣,他哪知道怎麼辦?
他又沒搞過這種事。難道也讓李靜安跟自己一樣,被十幾頭靈獸給那啥了?
這方法是好,但去哪弄那麼多靈獸來,而且也沒那麼多看客啊。要知道自己當初可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被……陶嘉實不敢再細想,越想心裡越難受。
看他為難,旁邊的顧磊說道:“要不這樣,在他臉上留點東西,刻幾個字怎麼樣”陶嘉實仔細一想,眸子一下就亮了,
“欸,這個好。只要有那幾個字,他以後都抬不起頭了。嘿嘿,可以,這個真可以。只是刻個什麼字呢?”顧磊笑道:“刻上你名字。”陶嘉實道:“滾滾滾,刻我名字,那不是讓人知道是我做的嗎,不行,得刻點其他的。”他想了又想,忽然問道:“欸,你看刻個‘傻x崽子’怎麼樣?”顧磊笑著說道:“這麼繁瑣的幾個字,能刻清楚嗎?”一邊的晏椒說道:“可以,我會用我的毒牙給他刻,保管他一輩子都洗不掉,除非他不要臉了,把臉皮扒下來。”陶嘉實拍手,
“欸,這個好,就這個了。你快去辦吧。”晏椒沒有離開的意思。陶嘉實奇怪,看向一旁的顧磊,後者說道:“陶少,找人辦事,是很辛苦的。”陶嘉實恍然,
“哦,對了對了,我忘了。”他從懷裡摸出一張赤色貝卡來,問道:“什麼價?”晏椒望了他手裡的赤卡一眼,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