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數博倫半天不做決定,李靜安對於澤楊說道:“我們走,讓他慢慢想。反正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沒理由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看到李靜安要走,數博倫急忙喊道:“等一下!”
李靜安轉頭,等待他的答案。
數博倫說道:“他們身份不簡單,好幾人都是官二代,甚至官三代,我們和他們作對,拼的贏嗎?”
李靜安道:“不知道。”
數博倫張了張嘴。
但李靜安馬上又說道:“但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肯定拼不贏。”
數博倫低著頭道:“可他們背景太強大了,要是沒拼贏怎麼辦?”
李靜安伸了一個懶腰,“沒拼贏就沒拼贏唄,反正結果也不會比現在差多少。”
這話讓數博倫深思了一下,是啊,再差能差到哪裡去,無非就是被再痛扁一頓。既然拼了也要捱打,不拼也要捱打,那為什麼不搏一搏?
數博倫堅定了信心,對李靜安說道:“我決定了。”
李靜安和於澤楊轉頭看來。
數博倫眼神堅定,鼓足勇氣道:“我要和他們拼一次。”
於澤楊微微一笑,李靜安也難得露出一絲微笑,正要開口,遠處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好!就該這樣。大家都是人,憑什麼讓他們隨便欺負?肯定要奮起反抗啊。”
那個走了又回來的紅衣少女先是從牆角探出一個腦袋來,而後蹦蹦跳跳地來到三人面前,露出她那張頗為英氣自信的臉龐。
少女幾步跳到數博倫身前,然後伸出纖纖小手,在數博倫肩膀上輕輕一拍,以示鼓勵。
數博倫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少女,但還是被少女明媚如暖日的笑容所感染,勉強擠出了一個笑臉。
李靜安抬了抬眼皮,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寧可唯瓊鼻輕哼,“你以為我很小氣麼?我可是寧大女俠誒,怎麼可能被你三言兩語就氣到。”
於澤楊望著寧可唯神采奕奕的側臉,笑了笑。
李靜安則是無語,偏了偏腦袋,看向旁邊的數博倫,問道:“決定好了?”
數博倫心裡依然很惶恐,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李靜安道:“既然如此,那就做好惹麻煩的準備吧。”
眾人點頭。
寧可唯又興奮地問道:“欸欸,李靜安,你打算怎麼做?是不是已經有了計劃?”
李靜安搖頭,望著藍天白雲道:“我哪有什麼計劃,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等著他們出手唄。”
寧可唯皺起了細長的眉毛,“等他們出手?那豈不是很被動?”
李靜安懶洋洋道:“不然呢?我們總不能率先出手吧,那樣的話,刑罰堂不會饒了我們的。”
寧可唯想起一事,說道:“欸,那他們動手,他們就不怕刑罰堂?”
李靜安想了想說道:“怕也不怕。”
寧可唯眼皮耷拉,兩顆眼珠子移到下面,“什麼叫怕也不怕?”
李靜安望著一朵白雲,悠悠地說道:“怕也不怕的意思就是,他們雖然怕被刑罰堂的處罰,但他們知道數博倫不敢去找刑罰堂。”
寧可唯不解問道:“為什麼?”
李靜安道:“因為按照刑罰堂定下的規矩,不管是誰,只要私自打架,都要被關進思悔冰洞。也就是說,哪怕是他們先動的手,哪怕數博倫是被單方面爆打,只要他還了手,他也一樣要被關進去。
所以,如果我們告到了刑罰堂去,那數博倫的結果就是,和他們接受一樣的處罰,然後還免不了一頓捱打。”
數博倫眼神悽然,神色落寞,像一隻焉了的茄子。
寧可唯眼眸瞪大,“這……這不公平啊。”
李靜安望著蒼天在上,哼哼道:“你才知道?你現在知道為什麼向晉要對付我時,我沒有第一時間找刑罰堂了吧?
因為刑罰堂看著公平公正,維護我們的利益,其實維護的只是那些好事者的利益。於我們,沒有任何用處。因為不管我們是被打的那一方,還是主動出手的那一方,受到的處罰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