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歌橈與釋空鬥得越來越烈。
“歌橈,你不過一四品劍客,還是末流,怎敢與貧僧相鬥,你這是自尋死路。”
釋空大佛手落下,砸在地面上,印出一個深約半尺的巨大手印。
“釋空,你身為佛門弟子,卻毫無佛性、佛心,我要按規拿下你。”
歌橈雙指御劍,對著釋空的頭頂插去。
“就憑你?”釋空開懷大笑,“哈哈,不自量力,讓你看看我佛門的力量。”
釋空突然懸空而定,單手樹掌放在胸前。
“大日如來滅世掌!”
他一掌拍出,佛光大勝,還有佛吟之聲響徹大地,讓人胸口沉悶,生出上西天的慾望。
李靜安雙手抱著後腦勺,背靠著一棵大樹坐了下來。
寧可唯來到紅色結界旁,“你都著急的嗎?”
李靜安看了她一眼,“著急有什麼用?”
寧可唯道:“那也不能什麼也不做啊。”
李靜安問道:“我能做什麼?”
寧可唯默了默,然後在結界外的草坪上坐了下來,望著那邊的戰鬥。
於澤楊則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無法做到李靜安那般氣定神閒,而是時不時看一眼戰場中央,時不時看看李靜安,為他著急。
真是應了那句話,皇帝不急太監急。
突然三人心口同時一沉,腦袋也有些難受。
李靜安說道:“我突然好像上西天。”
寧可唯也道:“我也是。”
於澤楊自然一樣,只是他立刻驚呼了起來,“靜安!小心!”
李靜安轉頭一看,一個黑影突然就飛了過來,重重撞在紅色結界上,然後又反彈到了地上。
李靜安斜眼皺眉看了一眼,“誒,好眼熟。”
於澤楊說道:“就是歌橈老師。”
李靜安趕緊站起身,把趴在地上的歌橈翻了過來,“咋回事兒啊,怎麼沒打贏?”
歌橈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問道:“你怎麼在結界內?”
李靜安聳聳肩,“誰知道呢?”又問:“現在怎麼辦?你還能打嗎?”
歌橈搖頭,“他太厲害了,我的五臟六腑都他打傷,已經無再戰了。”
李靜安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真是麻煩。那快讓你的人把結界撤掉,換個能打的人進來。”
歌橈立刻拒絕道:“不行!絕不能放他出去。”
李靜安看了他一眼,“那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了啊。”
歌橈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青山,或輕於鴻毛,我……”
李靜安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嗯嗯嗯……對對對……青山和鴻毛我們一會兒再談,先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還是說,你也沒辦法,我們就在這裡等死?”
歌橈看了李靜安一眼,問道:“你怕死嗎?”
李靜安回道:“額……還好。”又道:“這麼說,你是沒辦法了。那……行吧,那我們就在這裡等死吧。”
李靜安盤腿坐了下來。
“靜安!”於澤楊著急,他看到那個大佛一步一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歌橈,去西天吧。”釋空佛音傳來,帶有一種蠱惑之力。
歌橈竭力穩定心神,說道:“釋空殺我可以,但饒了這個孩子。此事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