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烏雲遮月讓他的心情再次不悅,於是就開始在府中閒逛,逛著逛著就來到了大師父門前,駐足了片刻沒有離去。
“進來吧,別在外面猶豫了。”還沒等丁鶴玄敲門大師父先發話了,於是他就推門而入。
“大師父,你怎麼門外是我?”
“這院子裡只有你年紀最輕,腳步自然就你最亂,剛剛你的腳步到了門前就停了,你若是想要練好輕功就要控制腳步。”大師父還在閉目打坐就說出緣由。
“這個以後徒兒會改,現在要緊的是明日要上早朝怎麼辦?徒兒我從沒上過朝啊。”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話了?”
“我記得大師父說過要我裝成紈絝子弟才最安全。”“沒錯,你現初入朝堂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因為你是前蜀王的公子,朝中定會有你父親生前的朋友和對頭,只有是紈絝才能分辨出他們之中對你而言是不善之類。”
丁鶴玄有點糊塗“大師父,紈絝怎麼能分辨出個敵友來?”
大師父緩緩睜開眼“若是對頭見你如此定會借用你父親的威名來嘲弄你,若是感慨虎父犬子不敢斷定是你父親的朋友,但也不會為難與你。”
“大師父,徒兒明白了,你早先休息吧,我回去再想想怎麼裝的像個紈絝子弟。”
“記住你如今已經做不到左右逢源了,是站在文官一隊還是武將一隊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大師父的話讓丁鶴玄原本裝作普通官員遊離在滿朝文武之外,求個自保的想法破滅。
仔細琢磨以後他覺得大師父說的對便放棄了明哲保身的想法,至於站隊也不用考慮了,自己的父親就是武將出身,肯定站在武將一隊。
大師父看出自己的徒弟已經有了自己選擇的結果。
“明天你三師父和金虎、金豹兩兄弟保護你,所以安全的事你不必擔心。”
丁鶴玄離開大師父的房間,輕輕的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想著想著就進去了夢鄉。
由於要上早朝,丁鶴玄在金虎和金豹兩兄弟的不斷催促下才慵懶的爬起身洗漱,一切完畢後又和兩兄弟帶上三師父四人就急急忙忙的趕到宮中,由於隨從不得入內,其餘三人只能在宮門在等候。
丁鶴玄來到天寧殿前也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著裝,被一旁的戶部侍郎司馬宸看到了。
“呦,這位新面孔應該是平遠侯吧,這小小年紀就靠著手段獲封侯爵不簡單啊,你父親當年好歹屢立戰功才獲封賞,如今兒子一沒進言獻策二沒馳騁沙場卻能厚顏無恥到如此地步。”司馬宸譏諷的說著。
“這位大人何出此言啊,我這爵位是陛下親封自有陛下的緣由,可不像某些酸文人怎麼拍陛下馬匹都沒有爵位,敢問大人您有爵位嗎?”丁鶴玄也是隨口嗆回。
“無恥!那是陛下受了你這小子的矇蔽,黃口小兒就會信口雌黃,孺子不可教也!”司馬宸雖然官至戶部侍郎但也確實沒有受封爵位,因而被刺到痛處。
他們的對話被程氏父子全程聽到了耳朵裡,程度老將軍泰然自若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盯著丁鶴玄伸著脖子吵架的樣子有些笑意,而程旭將軍則發話了。“禮部侍郎司馬宸大人,你擅自揣度聖意是何居心哪?去問問你父親這是什麼潑天大罪。”
丁鶴玄聽到司馬宸的名字立刻聯想到了二皇子母親婷貴人的孃家本姓司馬,這兩家之間肯定脫不了聯絡。
“程將軍可不要隨便給忠貞的文臣扣帽子!我輩文臣當勸諫陛下,不畏生死!”司馬宸調轉話頭對向了程旭。
“不畏生死?那怎麼沒見過司馬宸將軍上朝時向陛下死諫過呢?”程旭這可是打到了七寸上,司馬宸口中的不畏生死到了他自己就是拉黨結派,皇帝一但強硬便又唯唯諾諾。
“那是因為陛下從來沒犯過什麼大錯,因而文臣不必以死相諫。”司馬宸也是找個理由來轉圜。
“那你猜疑陛下封前蜀王的幼子為侯?是覺得陛下封賞功臣之後有過錯?況且這小侯爺也是帶人救了小皇子的性命才獲封的,司馬宸大人這不是詆譭陛下獎賞功臣嗎?”面對程旭的一連串追問,司馬宸只好氣得無法出聲。
“將軍別動怒,是他一時失言了,平遠侯的爵位合乎禮法,是陛下賞罰分明。”司馬宸的父親司馬洪來到幾人旁開始緩和氛圍。
程旭剛要繼續爭辯被程度老將軍的一聲咳嗽打斷“諸位大人們,文臣武將都都是為大衛國效力不必如此針鋒相對。”
幾人的帶頭鼓搗,周圍的文武官網們都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聽到程度將軍的話才稍加安靜下來。
隨著宣旨太監喊著上朝的聲音,天寧殿外重歸平靜安靜下來,眾臣也秩序井然的進入天寧殿中。
衛啟看著這群文武大臣的臉上微妙的表情也能猜到一二,他是從不在意文武相爭的,只有他們爭起來他才放心朝中文武不會沆瀣一氣,互相包庇。
“諸位愛卿,這是昨日下午邊關送來的摺子,北遼的通虎城撤走了大半兵力,本來十萬精兵只剩下兩萬,你們怎麼看。”衛啟丟擲了今日朝堂的議題。